而其中身為繼承人的容慎更是需要在皇帝靈前跪足三日。
這三日中容慎不得吃任何東西。
謝春朝趕至紫宸殿時,殿內已跪了不少人,而禮部同宮人們也將喪儀布置出來了。
殿內響起彼此起伏的嗚咽哭聲,其中以沒子嗣的妃嬪哭得最凶。
她們倒也不見得是真心哭皇上,而是在哭自己的命運。
喪儀結束入葬時,會在沒有子嗣的妃嬪中抽選兩位陪葬。
謝春朝一眼就瞧見跪在首位的容慎,而她做為容慎的妻子,自然也該跪到夫君身邊。
她輕聲移了過去,隨即規規矩矩地跪下,容慎在看見她時,唇角微微勾了勾,眼神都柔和許多。
謝春朝問,“你……還好嗎?”
雖然這段時間謝春朝也知道容慎似乎和他的父親關係不好,但……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容慎嘴角的弧度又揚了揚,說,“我沒事。”
他說著,眼神平靜地看著麵前的棺淳,“我馬上就要成為夏國真正的主人,坐上皇位。”
“我現在感覺很好。”
謝春朝總覺得並不是。
他雖然嘴上說著好,但眼中的神色卻並不開心。
她握住容慎的手,說,“無論如何,我會陪在你身邊。”
容慎的手一僵,隨即緊緊握住,他低聲呢喃,“我答應你的事也能很快兌現了。”
皇帝駕崩的第三日,容慎於紫宸殿舉辦登基大典。
自此,他成為名正言順的夏國皇帝,而他那幫不安分的兄弟們也被徹底按在搖籃中。
他冊封謝春朝為後賜居坤寧宮,良妃晉升為太後賜居慈寧宮。
謝春朝從東宮搬至了皇宮,她的宮殿是離紫宸殿最近的坤寧宮,但她搬進宮半個月了,也隻有剛進宮的那天去看了一眼,後來她就一直同容慎一起住在紫宸殿裡。
而他在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議政的紫宸殿又增添了一把椅子,說要與皇後共治天下。
這無疑又掀起了一番風浪,但在容慎高壓的打壓下,這條政令還是堅定的執行了下去。
畢竟他做太子時,他想做的事就沒有一件不成,如今他已是皇上,天下之大又有幾人能攔得住他呢?
謝春朝在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時,整個朝堂的氛圍凝滯又沉重,仿佛比上一次皇帝死時還要沉痛。
但謝春朝速來心大,也對他們的態度早有預料,便神色如常的坐在容慎為她準備的椅子上。
下首一位胡子花白的老頭出列道,“陛下,此舉有違天和啊!”
“自古以來,哪有女人出現在朝堂上的道理?這豈不是牝雞司晨?!”
“陛下,後宮不得乾政啊!”
容慎的神色已經很不耐了,他垂眼看階下之人,冷聲道,“自古以來沒有的事情?那朕今日就要開這個先例。”
“朕當初在楚國求婚時便說過要與皇後共治夏國,諸位是想朕失信於皇後,失信於楚國,失信於天下人嗎?!”
容慎從來不是一位和善且任擺布的皇帝,從他做太子時,眾臣便已明白,如今見容慎態度堅決,一個個也躊躇不已。
不知還該不該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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