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朝淺笑著說,“她是這屆新入宮的宮女竹夏。”
“我瞧她有一手好手藝,便讓她留下來為我按摩了。”
容慎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而後示意她先退下,待人走後,他蹲下身子,自然而然的伸手為謝春朝按摩。
“難道比我的手藝還好嗎?”容慎問,“有我給你按不行嗎?”
謝春朝掩唇輕笑,“你怎麼連小丫頭的醋都吃?”
容慎微微用力按了下,鍥而不舍地追問,“誰按的好?”
“你。”謝春朝說,“當然是你按得好。”
她坐起身來,挑了一縷容慎的青絲在手中把玩,居高臨下地瞧著塌前的青年。
他穿著一身象征皇權的明黃色黃袍,瓷白的臉上生著一張俊逸出塵的臉,明明是最脫俗出塵的模樣卻偏偏被世俗中最尊貴富麗的俗物所包裹,致使他本該清冷出俗的臉變得生動鮮活,惹人心動。
容慎被她的貿然接近和撩撥逗弄的氣息不穩,手下的按摩也不知不覺間變了味。
謝春朝好似全無察覺,隻是笑著說,“但你又不是時時有空,你還有那麼的政務要處理,你不在的時候,我隻能找那小丫頭幫我按了。”
容慎輕聲說,“政務再多也不及你重要。”
兩人說著,宮人端著一碗烏黑的湯藥上前,低聲道,“娘娘,該喝藥了。”
這是太醫給謝春朝開的安胎藥,哪哪都好,隻一點……
太苦了。
謝春朝瞧著這碗烏黑的藥,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是一萬個不想喝。
容慎從宮人手中接過湯藥,輕聲說,“朝朝,我來喂你。”
“等會喝完再吃顆糖就不苦了。”
旁邊的宮人對此已是司空見慣了,凡是容慎在的時候,那他必然是事事親力親為的照顧皇後娘娘。
謝春朝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騙人,我又不是小孩,它該苦還是苦。”
謝春朝這一胎懷的格外辛苦,她孕期反應很強烈,吐的她胃裡翻江倒海。
是以,太醫為了調理她的現象,方為她開了藥。
這藥喝了以後,謝春朝吐的是少了點,但它太苦了。
容慎想了想,問,“那……”
“先給你含顆糖?”
這壓根就不是含糖的事……
謝春朝輕歎一聲,說,“直接用碗吧。”
該來的總是要來,她還不如一口氣喝了。
容慎將碗遞到謝春朝唇邊,緊接著,隻見謝春朝一仰頭,碗裡的湯藥就全部喝光了。
容慎見狀連忙拿了顆糖喂給謝春朝。
極致的苦逼出謝春朝的眼淚,她仰躺在床,烏發也有幾分淩亂,從前小巧的臉如今胖了一圈,腹部的位置高高隆起,看起來不協調的緊。
謝春朝如今的模樣自然比不上沒懷孕前的風姿,就連謝春朝自己每每看著鏡中的自己都不太敢相認。
但在容慎眼中,此時此刻的謝春朝也美的彆有風韻。
隻要是她就都好看,而除了她以外的女子落在他眼中也就隻是兩個肩膀一個頭而已。
他用絹帕替謝春朝擦了擦嘴,而後道,“我等會扶你轉一轉如何?”
謝春朝輕輕點頭,說,“好。”
太醫說過,養胎也不能一味的坐在床上,而是需要適量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