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容見謝春朝不說話,又道,“我已在父王麵前說要陪你一起去,若我不去,恐怕父王也會擔心。”
謝春朝聞言,隻得答應林驚容的請求。
此次邊疆之行,謝春朝明麵上並沒有帶很多人,隻帶了五六位拳腳功夫好的護衛隨行,剩下的人則是悄悄隱在暗處保護他們。
由於時間緊急,兩人各自先回屋收拾行裝,約定好在半個時辰後出發。
鳴秋邊收拾東西邊小聲問,“公子乾嘛也要跟著一起去啊?我聽說盛國這次派出的將軍是他們的六皇子,他若是認出公子可怎麼辦?”
林驚容道,“邊疆是各國邊防重地,兩國相交時想要查探敵情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如今有一個能光明正大查看楚國邊防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鳴秋眼神驚訝,“原來公子是為這個,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公子是擔心春華郡主呢。”
林驚容拿書的手一頓,道,“你家公子分得清孰輕孰重。”
這句話鳴秋不敢苟同,雖說自家公子說得冠冕堂皇,他卻覺得公子就是為春華郡主去的,隻是嘴硬不肯承認。
公主府內,一盆一盆的血水從雕梁畫棟的華美房間中端出,八步梨木雕花床前跪著一位清秀溫軟的女子,她衣著華美,珠翠滿頭,臉上掛滿淚水,
“阿衡哥哥,是誰傷了你?”
“你告訴我,我定讓父王殺了他。”
寧衡白著臉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對身邊女子的哭泣,恍若未聞。
“阿衡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嗚嗚嗚,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寧衡眼珠動了動,啞聲道,“沒誰,是我自己不小心。”
“自己不小心?”西瑤抬高了音量,“這分明是箭傷,是有人故意要你的命!你為何還要瞞著我?”
“公主,駙馬的傷在肩膀上並不致命,隻要多多休息就能養好。”
“好,本宮知道了。”
西瑤說完又定定看著床上的男子,咬了咬牙,道,“好,阿衡哥哥不肯說,本宮自己查。”
她轉身離開房間,隻聽寧衡嘶吼道,“西瑤,回來。”
由於謝春朝心急如焚,一路上馬車行駛的很快,莫說本就身體不好的林驚容,就連謝春朝都覺得坐得她頭暈眼花,惡心想吐。
謝春朝看著林驚容明顯蒼白許多的麵色,問,“你要不坐另一輛馬車慢慢走?”
林驚容搖搖頭,“不用,我和你一起。”
謝春朝聞言,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一路上他們吃住幾乎都在馬車上,不說人,就連拉車的馬都受不住了。
“郡主,還有兩日就能趕到邊疆,我們要不休息一會?再跑下去,馬都要死了。”
謝春朝抬眸看了眼遠方的群山,道,“休息會吧。”
謝春朝和林驚容亦下了馬車在空地上來回走動,她問隨行護衛,“我們現在走到哪了?”
“這兒是玄鳳穀乃粟縣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