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朝問,“誰?”
容慎答,“盛國丞相——房子賦。”
謝春朝道,“關於此人,我亦有所聞。”
盛國丞相的盛名,她已是如雷貫耳。
雖還未見過其人,但也能從白芷的身上,窺得幾分盛國丞相的風采。
“朝朝,他很危險。”容慎神色認真地說,“我希望你儘量遠離他,千萬不要惹怒他。”
容慎曾去過一次盛國,也曾差點折在他手上。
整個天下,容慎欣賞的人不超過一隻手,其中盛國丞相房子賦算一位。
謝春朝道,“你這麼說,反而讓我有點好奇了。”
沒有容慎的這番話,這盛國丞相她也是要去見一見的。
容慎一聽就明白謝春朝在打什麼主意,他捏了捏指尖,隨即道,“我和你一起去盛國。”
謝春朝的瞳孔猛然放大,不敢置信地說,“你瘋了?”
“你陪我一起去,難道不怕盛嘉俊在盛國對你下手嗎?”
“我不去,我會更擔心你。”容慎說。
謝春朝沉默幾秒,問,“那你的夏國怎麼辦?”
“你這次來楚國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若是再同我去盛國,你的夏國不會亂嗎?”
容慎幽深的黑眸看過來,眸中溢出點點笑意,“朝朝是在關心我嗎?”
謝春朝一愣,啐道,“誰關心你?!我是怕你的夏國亂了,打斷我的計劃。”
容慎勾唇淺笑,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隻道,“放心,我會還你一個完整平和的夏國。”
“什麼叫還我,說得好像夏國是我的一樣。”
“我的就是你的。”
謝春朝敵不過容慎繾綣情深的目光,轉頭移開視線,道,“你這張嘴慣是厲害,如今愈發油嘴滑舌了。”
“句句真心。”
謝春朝停頓幾秒,緩了緩心神方道,“說正事,你真要和我一起去?”
容慎了解謝春朝,謝春朝自然也對他的性情有大概的了解。
哪怕她說不準他去,這家夥估計也會悄悄跟上來,就和曾經一樣。
與其讓暗處多一個人看著自己,還不如把他就放在明麵上。
“嗯。”容慎點頭道,“你不必擔心我的夏國,哪怕我不在,夏國也出不了亂子。”
容慎在離開前早已把對他有威脅的人通通處理了,如今的夏國已牢牢在他掌控之中。
謝寧玉前往鬨事的兵營巡視過一圈後,那幫從山匪收編而來的兵果真不再鬨了。
他們見太子殿下都這般信任自己,都已明白自己絕無性命之憂,又見太子對他們的一片赤誠之心,一個個都感動的涕淚橫流,發誓要效忠於太子殿下,效忠於楚國。
他們本就是一幫亡命徒,之前把性命掛在褲腰帶上收獲的隻有彆人的厭惡和官府的隨時發難,日子也算不上好過,有時行情不好,甚至吃不飽飯。
可現在他們當了兵,雖也有性命之憂,但頓頓有肉能吃飽,還能得到太子的信任,百姓們的尊敬,總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想通之後的他們,再未生過事,相反每一次的訓練都格外認真。
謝寧玉不禁和屬下感慨,“我這妹妹當真是聰慧異常遠勝於我。”
其實,謝寧玉也未必不如謝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