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鬆油最少二十文錢,這裡一眼望去全是鬆樹,發了,發了啊!”秦二叔激動不已,趕忙拍馬屁:“誒呀,不愧是我侄女,就是厲害,這就又找到一個賺錢路子了。”
秦二嬸接上:“何止啊,咱們侄女還慧眼識珠,早早就把這片山頭買下。”
秦二叔:“所以說啊,不愧是我侄女。”
他又道:“侄女啊,那這鬆油生意的分紅,挺大的吧?”
秦二嬸立馬道:“咱們侄女做的買賣,分紅肯定大啊。”
“這麼快就扯上分紅了,二叔二嬸不僅會說話,還特會做白日夢。”秦小米嗬嗬,下一刻利落抽刀,把秦二叔秦二嬸嚇得夠嗆。
“好侄女,分紅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用不著現在就拔刀相見!”
秦小米沒搭理他們,拿刀慢慢切割……
嘶啦——
左斜切開樹皮。
嘶啦——
右斜切開樹皮。
同一個地方割了幾刀後,再拿出一個打了孔的木碗,用粗線條穿過木碗孔,再綁在左右斜切口的交彙處的下方。
固定好木碗後,秦小米靜靜看著。
一會兒後,有鬆脂慢慢從切口裡冒了出來,她一笑,招呼薑大郎他們:“大郎、英叔、徐二哥,你們過來看看,就是這麼做,開始弄吧,二十棵樹。”
“好。”薑大郎立馬過來看,臉上還帶著笑,很高興粟粟使喚他乾活。
一會兒後,幾人就散開,去割樹。
其餘人也好奇的圍攏過來看,
片刻後,黃陽隆嫌棄道:“就這?就這個出脂速度,你還想靠賣鬆油賺錢?漆樹知道不?漆樹不僅出漆快,還貴。京城最貴的貴人漆,一兩漆一兩金!”
貴人漆,紅金色,色澤豔麗還可經曆千年不退色,因此成了富貴人家婚嫁的必備品。世家貴女嫁人時的雕花千工床更是必用貴人漆,以此來彰顯身份。
秦小米:“漆樹生於南,這裡根本就沒有,我上哪去割漆賣?且世上貴人極少,最多的還是普通人,而油燈是家家戶戶都需要的消耗品,利小量大,積少成多,也能成大買賣。”
“再說了,鬆樹不止能做鬆油,還能做其他的東西來賺錢……一兩金的高價,也不是創造不出來。”
鬆煙墨就是貴貨。
而更重要的是:“做精貴少的買賣,不如做那能讓普羅大眾都受益的買賣。”
“嘶,你說話可真裝。”黃陽隆嫌棄,又哼道:“反正本少爺隻做能賺大錢的買賣,這啥子鬆油買賣,彆找本少爺合夥,本少爺看不上。”
秦小米:“是是是,我說話裝,可能傳世的大買賣,本來就是涉及到普羅大眾的日常消耗品。”
秦二叔秦二嬸不管啥精貴少的,隻指著鬆樹問:“小侄女,這鬆油的價格會不會太低了?要不等咱們家開賣的時候,漲個價?”
秦小米斜睨他們:“你們想賣多少錢一斤?”
秦二叔秦二嬸生出一指。
“一百文錢?”秦小米嗬嗬:“那大家夥還不如去買肥肉回來熬葷油,又能吃又能點燈照明,不比鬆油好多了?”
大家夥之所以用鬆油來點燈,一是它不能吃,二是比葷油便宜。
而有些窮苦人家,是連鬆油都不買的,天黑就睡覺。
不過,就算農人家都不買鬆油點燈,鬆油也是能賣出去的,隻因點燈照明隻是鬆油最不起眼的用處。
鬆油還用於戰事上,乃是攻防利器之一。
可秦小米並不打算賣鬆油,而是想做成其他更賣錢的物品。
秦二叔秦二嬸縮回手指,訕訕的笑了笑,又問:“小侄女,那這一棵鬆樹一天能出多少斤由?能有十斤不?”
“家裡的母雞一天能下十個蛋?”秦小米戳破他們的幻想:“彆做暴富夢了,這就是個小利買賣……至於一棵鬆樹能出多少油,須等明天再看,總之不會有多少,能有個一二兩就算極好了。”
“一二兩?”秦二叔秦二嬸震驚,立馬不屑起來:“那咱們還是找藥材吧,要是能尋到野山參,可就一天暴富,聽說那玩意賊值錢!”
“對對對,找野山參,聽說能吊命!”黃陽隆也來勁了,三人湊做一堆,做著找到野山參的美夢。
就好似那野山參是旁邊的野桔梗,走幾段路就能遇見。
“小米,我們弄好了,你去看看,做得可對?”薑大郎過來道,心裡的歡喜比先前又加重了幾分。
他聽到了她剛才說的所有話。
話裡的某些東西,某些做買賣的理念,都與上輩子的她一樣。
更加證明了她就是粟粟。
雖然早就確定了她就是粟粟,可他們的經曆太離奇,總讓他覺得不真實,需要不斷的找新證據來證明,她就是粟粟,他們還在一起。
“嗯。”秦小米過去看他們割的樹,見都有鬆脂冒出來了,木碗也綁得正對位置,點頭道:“做得挺好。”
而割鬆油的工夫,尤大夫、荀老他們又發現了兩種藥材。
“獨角蓮,微毒,所以采挖製藥之時,需要多注意。它的根塊可製成白附子,能定驚止痛、祛寒、去痰雍……目前是十文錢一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