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
他那點所謂的提防能把曹婆子笑死。
以往,吳裡長找她辦事,那都是轉了幾道人手的去找她說,從不會自己出麵,即使事發,也找不到吳裡長頭上。
可吳興祖竟然親自去找曹婆子辦事,這等主動送上門的把柄,曹婆子要是不抓住,她就白活了。
至於荷包……嘿嘿,當然是曹婆子全家合夥偷走的。
進了她曹婆子家的門,還想不留點東西就走?
“關書吏、吳村長,救命啊,你們得救救老婆子家啊,嗚嗚嗚!”曹婆子嚎得跟殺豬似的。
吳五族老被吵得腦子發脹,保證的話是蹦了出來:“彆嚎了,你放心著,我們吳家人會看好吳興祖,絕不讓他出獄後,害了你家。”
曹婆子聽罷大喜,可她很會逼迫人,沒有作罷,而是哐哐給吳五族老磕了三個頭:“老婆子多謝吳村長護持,我曹家以後就靠您護著了!”
在場眾人都被這一跪個嚇到後,吳五族老急得自家兒孫:“快把曹婆子扶起來,可使不得!”
他家兒孫急忙去扶。
曹婆子想要的承諾拿到了,被扶著起來後,立馬就不演了。
而不知是不是腦子太笨,吳興祖此刻才想起來要反擊,是大喊著:“我沒有花錢讓這賊婆子造謠秦家,這賊婆子誣陷我,還偷走我荷包做假證物……我冤枉,五爺爺、關書吏,你們要為我做主,不然我就撞死在我家門前,以證清白!”
祖父教過他們,即使被人逮住了把柄,可隻要寧死不認罪,再當眾裝一裝自戕,就能讓很多蠢貨為他叫屈!
而隻要為他叫屈的人多了,那隻要不是被抓了現行,很大概率都無法定罪。
至於證據?
嗬,祖父說過,可以咬死了那是假證,畢竟鄉下衙門的查案手段就像笑話,很難查出一個證據到底是不是真的?
“誒喲天老爺啊,你還想用假撞牆喊冤這一招?那你趕緊撞,隻要撞不死,你就是做戲!”曹婆子是什麼手段都知道,更不是一般的潑,當眾戳破吳興祖的心思。
黃陽隆樂滋滋起哄:“撞,你就放心的撞,撞死了,本少爺出錢替你收屍,保你風光大葬!”
吳興祖心下微驚,沒想到真有人敢當眾讓他去死……他怒極,下一刻,突然掙脫開桎梏,朝著吳家圍牆撞去。
起勢很凶猛,瞧著一心求死,可他高估了自己對死亡的恐懼,等腦袋快撞到牆麵時,他本能的泄了力道。
咚!
“啊!”吳興祖倒在地上,抱頭痛呼。
曹婆子最會帶風向,立馬喊道:“鄉親們,鄉親們聽聽這聲兒,是咚咚的悶響,不是嘭嘭炸響,他這是根本沒使力啊,就是做戲給你們看的,就是不想死!”
周圍鄉親們聽罷,更怒了,紛紛朝著吳興祖的方向吐口水:“呸呸,吳興祖你害人被逮住後,非但不認罪,還做戲騙我們,你家真是祖孫三代都是壞種!”
準備隨時去救吳興祖的喜子見狀,鬆了一口大氣,又避開鄉親們的口水,急忙去看吳興祖的頭。
一會兒後,喜子過來稟告關書吏:“爺兒,他額頭青腫了一塊,但沒流血,也沒流鼻血。”
關家的武師都是懂些醫術的,知道要是傷了腦袋內部的話,有可能會流鼻血,那就是重傷了。
關書吏聽罷放心,喊道:“來人,捆住吳興祖跟曹婆子,把他們二人與先前主動傳謠的三人一塊送往縣衙查辦!”
“……”傳謠三人急哭了,叫著:“關書吏饒命啊,我們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您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關書吏冷聲道:“早在前幾天,司吏坊已經出了告示,告誡全鎮鄉民,守好口德,不可造謠傳謠,可你們明知故犯,那下場隻能是送官查辦!”
“關書吏,唔唔唔!”三人還想喊冤,卻被喜子用布團堵住嘴巴。
呂胖三、黃老五、小白也來幫忙,很快就把吳興祖、曹婆子給捆住。
來看戲的鄉親們見狀,心裡多少都冒出寒氣……這一次,司吏坊是來真的了。
關書吏對在場鄉親們喊話:“諸位鄉親謹記吳興祖、曹婆子、傳謠三人的教訓,以後萬萬不可聽風就是雨,做了那幫惡人傳謠的蠢貨,如果幫忙傳謠,這就是下場!”
“……我,我們記著了。”
“不傳謠,我們肯定不傳謠。”
“也不會再信什麼秦家搶了我們本地人東西的歹話!”
“秦家沒占我們本地人東西,還幫我們本地人找到了財路,我們會護好秦家,絕不讓歹人害了秦家!”
不管是真心還是從眾,或是懼怕,總之到了最後,全成了怎麼保護秦家、怎麼對秦家好的話。
關書吏滿意了,驅散人群後,押著吳興祖他們回了鎮上司吏坊,提筆詳細寫了一封今日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呂書吏:“親自把信教到縣令大人的手上。”
“是!”呂書吏鄭重接過。
這次是由他負責押送吳興祖等人,算是給他機會表現了,他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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