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米收下銀子,給秦英拿了四小罐鬆膏,又道:“不管是誰用,英叔都要把那人用後的效果告知我。我需要知道鬆膏的治療效果如何?”
“誒,知道了,我定會把效果告知你。”秦英應下,跟秦爺爺秦奶奶問了安後,歡歡喜喜離開。
回家後,他給秦六婆秦梅一人一罐,餘下兩罐,要送去呂家。
秦六婆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媳婦還沒進門就忘了娘,得虧老娘聰明,把持著銀子,不然等你媳婦進門後,老娘怕是得上山挖野菜過活!”
啪!
發火的不是秦英,是秦梅。
秦梅道:“娘,您要是不想要這個本地大姓族長的親家,那就繼續嚷嚷這種傷情分的話。最好嚷到呂家人聽見,好讓呂家人上門來退親。”
秦六婆氣死:“你個死丫頭,你想造反啊,我是你親娘,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跟你斷絕關係!”
如果是以前,秦梅會怕,可被秦小米上過無數堂益腦課後,她是一點不怕了。
“娘要是樂意,斷絕關係也成。剛好可以讓五伯娘把我過繼過去。”
秦六婆氣得倒仰:“你你你,好啊,你果然早就想去給你五伯娘當女兒了,嗚嗚嗚……”
秦六婆坐地上,準備大嚎一場。
秦梅根本不給她發揮的機會,拿上一個葛粉餅,起身道:“我去作坊上工了。”
言罷,走了。
秦老六聰明,知道女兒如今惹不得了,是忙展現一下父愛:“誒,去吧,好好乾活,也要多注意休息。”
“死丫頭你給我回來!”秦六婆氣得爬起身要去追,可又怕被人瞧見,上五嫂家告狀說她欺負女兒,隻得縮了回來。
又對兩個兒子哭訴:“瞅瞅你們妹子,如今賺錢了,翅膀硬了,都敢給我這個娘甩臉子了,以前她那敢這樣對我!”
秦英秦傑卻覺得:“梅姐兒這樣挺好的。”
秦六婆:“……”
逆子,都是逆子!
秦老六提醒她:“趕緊吃飯吧,要是上工遲到,又得被小米丫頭扣分紅。”
秦六婆隻能氣哼哼的吃早飯。
還沒吃完,秦英就走了,跟著徐三駿他們的車,一塊去鎮上。
一到鎮上就見到了所謂的馮五爺。
馮玉實年輕、膚白、一雙笑眼,文氣十足,待人很是有禮,瞅見秦家驢車,帶著小廝,主動過來打招呼:“秦書吏、三駿兄弟,來上差了。”
又看向秦英:“這位兄弟是?”
秦存泉笑道:“我族裡的兄弟,叫秦英。”
“原來是秦英兄弟,某是馮玉實,乃衙門派來司吏坊學習的,會在鎮上待一段時日,還請多關照。”馮玉實彬彬有禮,沒說自己是縣丞大人的兒子,而是把自己擺在跟秦英同等的位置上。
秦英趕忙回禮。
馮玉實很會攀談,不過幾句話,就得知秦英要去呂族長家送東西,他喜道:“恭喜秦英兄弟定下好親。”
又問:“那秦英兄弟等會怎麼回村?走著回去不成?”
秦存泉道:“讓三駿送他回去,再駕車回鎮上就成,反正三駿不是司吏坊的正式差役,能自由走動。”
馮玉實暗道可惜,麵上卻笑道:“瞧我這腦子,竟是沒想到這一點……關書吏昨日說,咱們做書吏的,需要處理的事情過於繁雜,所以得機靈,我還得多多練練腦子。”
又道:“秦書吏,時辰要到了,咱們去司吏坊吧。”
“成。”秦存泉應著,跟著馮玉實去了司吏坊。
沒走幾步就遇上苗書吏:“馮書吏、秦書吏,早啊。”
心裡是酸死了,他特地早到鎮上,就為等馮玉實,好跟這位縣丞家的少爺來個偶遇。
等處好了關係,好借馮家的勢,加強他苗家的地位。
可他還沒行動,馮玉實就奔去跟秦存泉打招呼……哼,果然都嫌貧愛富!
馮玉實確實是個會攀談的,察覺到苗書吏的情緒,是跟他也說了兩句話,很快的,苗書吏就覺得:縣丞家的少爺待我不同於彆人啊,我苗家要起來了!
傻子,當工具都怕你當到一半把自己給折騰壞了。
……
秦英駕驢車,去了呂族長家,把兩小罐鬆膏,給了呂婆子:“呂伯娘,這是能治老龜裂傷的香膏,我娘、我五伯五伯娘都在用,給您老也帶了一罐……”
“還有一罐,是給九丫的。”
女婿這般有心,呂婆子很是高興,隻是:“香膏是貴貨,花了不好錢吧?伯娘把錢給你。你最少得收一半,否則伯娘可不好拿你這麼貴的香膏。”
秦英忙道:“不用不用,這是我五伯家自個做的,比鋪子裡賣的便宜幾倍,您老安心收著就成。”
“你五伯家還會做這個?”呂婆子驚了,又忙道:“這話可不能再對外人說了,萬一遇上個心歹的,得生出搶奪的心思來。”
又說了秦英一句:“雖說咱們兩家定親了,可這話你也不該對我說。”
秦英點頭受教,又道:“呂伯娘,我五伯家說了,要知道後續的治療效果,所以過幾日,我可能,還得再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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