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讓他們走?
吳老二驚了,忙道:“彭班頭,我們得先找個大夫給祖哥兒看看,他被用了刑,身上都是傷。”
“皮肉傷,死不了。你們先趕路,明天出了寶福縣地界再找個醫館看傷就是。”彭班頭盯著他們,直接道:“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們該懂點事兒。”
康縣令給話了,立刻把吳老二一家趕出寶福縣地界。
隻因眼瞅著吳興祖就要瘋了,不趕緊把這禍害趕走,再讓他寶福縣待著,定會再犯案。
趕走,趕緊趕走,不管他們去哪裡,不管他們犯不犯案,那都不關寶福縣的事了。
吳老二回過味來了,怒道:“我們不是罪犯,我們的戶籍還在這裡,我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彭班頭冷笑:“吳老二,彆給臉不要臉,就你家犯的案子,隻要縣衙弄個文書,你們就得去邊陲村鎮填人口。”
“立刻滾蛋,不滾就準備去跟伍家人作伴!”
一番話,差點把吳老二嚇死,隻得扶著吳興祖上了破牛車。
彭班頭還不放心,親自帶著兩名衙役跟車。
路上,吳興宗終於反應過來,開始鬨了:“吳老二,我大房的那份家產呢?你現在就拿來給我!”
如今就剩三兩二錢了,還有個屁的家產。
可吳老二不敢說啊,他還要靠著侄兒幫忙照顧兒子呢,是繼續忽悠:“宗哥兒,錢財事大,哪能在路邊就給你拿出來。”
“放心吧,你的那份家產,叔都給你保管著呢,等到了府城,見過興娣後,叔就把東西拿給你。”
吳興宗不是真傻,不乾,就要吳老二現在把銀錢給他,還說:“你屢次拿錢贖你兒子,定是用了我的那份錢,不成,你現在就拿給我,否則我跟你沒完!”
吳老二見軟的不行,立馬臭罵:“吳興宗,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隻贖了祖哥兒嗎?我沒贖你嗎?光是贖你,你那份家產就快用光了!”
“還有你爹。要不是你爹不當人,欺負黃霞娘,家裡也不會出事兒,我二房也不會被你們大房連累!”
“實話告訴你,老子身上沒錢,想要你的那份家產就老老實實幫我照顧祖哥兒。等到府城後,我自會問你二嬸要銀錢,把你的那份錢還給你。”
“吵吵吵,就知道吵,你祖父、你爹娘的棺木還存在義莊裡,到府城後,還得買塊地當墳地,還得花錢請人來抬棺下葬。那麼多事兒要做,你卻隻知道跟老子鬨,再鬨老子就跟你斷親!”
吳興宗被罵懵了,可他直覺不對勁,想繼續跟吳老二吵。
彭班頭帶著衙役過來,砰砰砰,舉著長棍就打:“趕緊走,再敢鬨事,立刻把你們關牢裡去!”
吳家人對牢房已經應激,聞言趕忙停下爭吵,牛車才得以繼續行駛。
吳老二見吳興祖一直不說話,心疼極了,勸道:“祖哥兒,你好好休息,等到了府城,見到你娘,一切就好了。”
哈哈哈,你可彆說吳馮氏了,不然等到府城,見到吳馮氏,怕你會原地氣死。
彭班頭把吳家三人送出三十裡外,確定吳家三人不會再返回寶福縣後,才敢回縣衙複命。
康縣令、盧師爺、韓師爺、關書吏、甚至是馮縣丞聽後,都鬆了一口氣。
該說不說,吳裡長家的人還是挺能耐的,憑一己之力,把縣衙官吏折騰得夠嗆。
不過,康縣令聽著盧師爺、關書吏的彙報,看著戶房遞上來的本縣春季營收賬冊,又笑眯了眼。
這縣裡的營收賬冊,甩其他兄弟縣十八條街。
等秋末藥材開挖,炮製藥材作坊開起來後,他們縣裡的營收賬冊,怕是比府城的也差不了多少。
而這一切,都是秦家帶來的。
康縣令難得的交代關書吏一句:“關書吏,你坐鎮泰豐鎮,要多看顧看顧秦家,莫要讓歹人害了秦家。”
搖錢樹呢,金葉子搖光禿前,不能出事。
關書吏道:“縣令大人放心,卑職定會謹記職責,護好寶福縣百姓。”
嗯,康縣令滿意點頭,瞥見馮縣丞,是道:“這一回,小馮書吏立了大功,按上等功算。盧師爺今日就去庫房拿獎賞,送到馮縣丞家去。”
馮縣丞忙道:“大人不可。實哥兒隻是做了一個官衙人該做的事兒,哪談得上立功?且他還在學習,哪能就給他上等功?”
康縣令打斷他的話,道:“馮縣丞不必多說,衙門就該賞罰分明,立了功,就得記功、獎賞。”
馮縣丞見狀,隻得行禮:“是,下官遵命。”
不過,馮縣丞沒讓盧師爺把獎賞送去馮府,而是托關書吏帶去泰豐鎮給馮玉實。
翌日城門一開,關書吏就帶著獎賞、各種新文書,回了泰豐鎮。
到鎮上後就張貼衙門對吳興祖的處罰文書,以及昭告全鎮,吳家三人已經離開寶福縣。
鎮上人都很高興。
吳家村更是全村歡慶,當天就開了祠堂,祭拜了祖先一番。
消息傳到鬼村秦家,家裡人也是高興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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