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犬頭卻跑進來,把羅婆子拉走,小聲道:“羅婆子,這批人穩妥嗎?沒人像他們這麼玩的,他們又是第一次來,咱們得當心啊。”
羅婆子沉默了,很快又道:“你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知道讀書人愛遊曆看稀罕。而且京城跟南邊在打仗,很多世家貴族為了留根,都把子弟往咱們東北州送,這個小公子怕是就是其中之一,會出現在咱們這裡,也不奇怪。”
又道:“萬一他們真是來鬨事的,也不怕。你覺得在這莊子裡,咱們還能吃虧?”
羅婆子陰笑一聲,指指地下……這莊子的莊稼地裡,可是埋了不少來尋人的倒黴鬼的,再多埋幾個,根本不嫌多!
犬頭聽罷,這才放心離開。
羅婆子目光一轉,朝領頭打手道:“寬子,貴客們已經到地方了,你咋還不走?再敢趁著當值之時跑來睡姑娘,老婆子饒不了你!”
領頭打手賠笑道:“誒,我這就走。”
又對小白和薑大郎道:“小公子、瀛管事,我先出去守門了,你們玩得開心點。等走的時候,急得去尋小的,讓小的送送你們。”
小白擺出闊少架勢,抽出一張銀票,放到桌麵上,招呼寬子:“你辦事不錯,賞你的。”
“誒喲,多謝公子看賞!”寬子興奮不已,拿著一百兩銀票走了。
錢龜公跟羅婆子看得羨慕又興奮的,趕忙給小白介紹道:“小公子,我們這裡分一二三流的玩法……這裡是第一進院子,是二流玩法,專門招待一些舍得花錢享受的普通鄉鎮人。”
“第二進宅子是一流玩法,十兩銀子起玩,姑娘是最乾淨的,專門接待附近幾個鎮子跟縣城的老爺,以及過路的客商。”
“還有就是右客院,那裡是三流玩法……那地方,都是招待鄉下漢子的,玩得比較臟,公子還是莫要去見識了。”
小白沒說話,看向薑大郎。
薑大郎道:“我們公子是來長見識的,自然是每個接客的地方都要看看……就先從這裡看起。你們弄個雅間,把還沒上床辦事的姑娘都叫上去,跟我們公子說說話。”
“隻說話嗎?”錢龜公問……這玩得,還真是有毛病。
薑大郎冷聲道:“不然呢?要是動真格的,你們是想讓我們公子染病嗎?!”
羅婆子瞪錢龜公:“多嘴的東西,公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還不快去安排!”
“誒。”錢龜公趕忙去辦。
雖說從客人手裡拉走姑娘很難,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樓子還有靠山跟打手在,客人們是罵罵咧咧幾句,隻能由著錢龜公把姑娘帶走。
一共帶了二十個姑娘到雅間裡,皆是衣衫不整,臉上畫著濃妝的。年紀差距很大,有十幾的,也有快三十的。
羅婆子指著姑娘們道:“京城貴客來咱們樓子裡長見識,要問你們接客的事兒,你們照實說就成。不可胡說八道,蒙騙貴客,否則老娘就把你們扔去三流院子裡,讓你們當牲口!”
姑娘們聽得瑟瑟發抖,有年紀小的,還被嚇哭了。
這老鴇當眾威脅,他們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薑大郎道:“羅婆子、錢龜公,你們先出去,我們公子要跟她們單獨說話。”
這?
羅婆子還是謹慎的,笑道:“公子、瀛管事,這些都是鄉下農女,粗魯不懂規矩,還是讓我們留下看著她們為好,免得她們衝撞了公子。”
砰,薑大郎怒拍桌子:“怎麼,其他客人跟姑娘快活的時候,你們也站在床邊看著?一千兩銀子的買賣,你們要是不想做,我們可以去下一個鎮子,把錢給你們的同行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