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雯算是發現了,表姐是懟天懟地,在這家裡,除了何家琴女士因為長輩以及客人的身份能得到一點尊重以外,就連她自己的母親,似乎也沒能逃脫
不修就不修吧
反正她也待不了幾天。
隻是偶爾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竟然長出了凍瘡,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心想
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這天下午,何女士跟著舅媽去拜訪遠房親戚,家裡隻有調休的何璐,以及沒事乾,等著吃完飯的汪曉雯。
經何家琴女士指正她們家菜過鹹,對身體不太好後,考慮到生命安全,之後的幾天,慢慢開始,何璐做的飯菜都還能咽下肚,汪曉雯去外麵吃的次數也少了。
她坐在陽台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抬起頭看掉光了葉子的老梧桐樹,聽到樓底下有汽車駛來的聲音,懶懶的低頭看去,迎麵而來的光使她有些看不清,用手擋了擋,才“嘭”的一聲站起來,椅子都被踢翻了。
那熟悉的車子,不是秦昇還能是誰。
此刻,汪曉雯就像一個放學坐在幼兒園門口,翹首以待自己父母來接她回家的小朋友,看到曙光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下了樓。
到人麵前,喘著氣問“你怎麼跑來了。”
秦昇單手扶著她的後腦勺,揉了揉後,才說“事情忙完了,我正好有時間,來接你回家。”
“回家”
可以嗎,何女士不是說要待半個月才能走
看出她的疑惑“放心吧,我跟媽說過了。”走到後備箱,“過來拎東西。”
汪曉雯走到後麵一看,好家夥,一整排的禮盒,全是送給舅舅家的,除了送人必備的煙酒以外,還有些茶葉,水果。
撿了個最輕的拎上了樓。
或許是收到電話,知道家裡有客人來了,舅舅舅媽也早早趕了回來,見到秦昇帶了這麼多東西,舅媽連忙不好意思地客氣道“來都來了,你帶這麼多東西乾嘛太客氣。”
而舅舅,則站在廚房的窗戶邊,往下打量秦昇的車,看了得有十幾分鐘,才回頭跟自己老婆說“送你那點東西,你就摸不著東西南北了。”然後轉向秦昇,“小秦,你送雯雯她大姨的奔馳是不是也是你這輛,這得幾百萬吧,什麼時候也給我搞一輛”
“何為”看著這個五十多了,還不成器的弟弟,何女士非常生氣,“你能不能有點人樣。”
“姐,你太偏心了啊,不能這麼厚此薄彼。”
“我看你是在孩子麵前不
要麵子了。”
發了狠話,他才訕訕地縮了縮身體,不再言語。
秦昇道明了來意,說是此番過來,是想接汪曉雯回家,年前有些關於婚禮的事情還要再商議商議。
舅媽也沒有多想“那就趕緊走吧,彆耽誤了正事,不過說什麼都得留一天,明天吃完午飯再走。”
點了點頭說好。
看完書,從房間出來的何璐卻不相信他們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看不是有事,是有人覺得咱們這小地方住著不舒服吧”
“何璐,你說什麼廢話呢,還不去看你的書,天天對著誰都跟個刺蝟似的,以後看你怎麼嫁的出去。”
戳中了痛楚,她跺了跺腳,進了房間。
秦昇定了酒店,吃完晚飯,何女士問汪曉雯今晚準備在哪兒睡,她話都沒說,扒在秦昇身上,怎麼都不肯鬆手,已經不言而喻。
汪母知道她什麼意思,隻提醒了一句“不準瘋太晚,外麵的東西也少吃。”
汪曉雯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話,去房裡收拾了箱子,無聲中,已經跟何璐說了拜拜。
她這個表姐,簡直就是控製欲極強,一般人能跟她在一個房間裡住上一個月,可能就是神仙轉世了。
就連汪曉雯晚上脫下來的衣服,已經疊好了,擺放的位置她都要管。
突然有點,擔憂她未來的感情歸宿。
出門前一刻,汪曉雯拉住行李箱,站在床頭,看著在燈光下,正翻看複習資料的何璐,突然叫了一聲“表姐。”
“乾什麼”何璐警惕回頭,“還想讓我送你”
就這個時候都沒忘記嘲諷“汪曉雯,我告訴你,你太粘你丈夫了,現在你們才新婚,他還能忍受得了你,以後呢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秦昇是乾大事的人,所以,你們不配。”
本來都要離開了,畢竟是自己的表姐,她舍不得說些不好聽的話,可現在什麼都顧不上,撒腿跑前,衝著她大喊道“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找到男朋友”
到了門外,她聽見裡麵大聲吼了一句“汪曉雯”
如果在現場,估計被吃了都有可能。
秦昇將汪曉雯的行李箱拎下了樓,一一道彆後,兩人才離開。
他的手掌很暖和,包裹著汪曉雯的右手,發現不對勁時,拿在月光下仔細看了看,頓時蹙起了眉。
“怎麼弄的”
汪曉雯的手指比起圓潤的臉蛋,看起來纖長又白淨,帶上戒指也很好看,隻不過現在,紅一塊,白一塊的,就像被蚊子叮了幾個包一樣。
把這幾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秦昇低著頭問“怎麼都沒跟我說”
“感覺有點像打小報告,太奇怪了。”她覺得疑惑,“我以前也不這樣啊”
沒跟秦昇結婚前,她住家裡,何女士為了節省電費,也是不準她開空調的。為此怕冷的汪曉雯,寒假的一個多月,基本都躲在床上開電熱毯。
何家琴一回頭,推開門,看見閨女一整天都沒起床,又開始罵罵咧咧,說她跟冬眠似的,家裡的電費不要錢啊,諸如此類的話。
“一定是因為你的緣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什麼,秦昇穿在外麵的黑色長款大衣直接敞開,將嬌小的汪曉雯直接裹了進去,她頓時感覺周圍被暖氣給包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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