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見不著易柏,心生不妙,它耳朵連連跳動。
突似發現什麼,弄風往前一挪。
易柏的蛟爪正巧抓來,不想抓了個空。
‘這社君,耳朵太靈!’
易柏心中恍然。
他扭動蛟軀,想要重整旗鼓,再度殺來。
灰鼠豈能輕易放過,快速飛來,爪上似有千鈞之力,又快又凶的抓中易柏。
吼!
易柏蛟軀被刺中,痛苦吼叫,受傷不輕,他腦海之中,金燦燦的梵文‘阿’觀想而出,他口含真音,不曾發出,將之化作增長天王。
“唵!!!”
易柏吐出真音。
刹那間,神人虛影於蛟軀上空凝聚,怒視灰鼠,寶劍朝其刺去。
“不好,佛法!!!”
灰鼠大驚,想要躲過。
寶劍連大寅山山君尚且躲不過,何況是灰鼠。
轟!!!
灰鼠被把寶劍刺中,痛苦吱叫,往山林中倒下。
易柏乘勝追擊,俯衝而下。
半途之中,卻見一顆妖丹飛出,似裹挾翻江倒海之力,看得易柏心驚膽戰,不敢硬接,連連後退。
灰鼠狼狽不堪從林中再次騰空,收回妖丹,攻向易柏。
易柏又以禦澤之術,凝周圍雨勢,攻向灰鼠。
灰鼠口吐霧氣,使周圍大霧繚繞,讓易柏無從下手。
一蛟一鼠鬥法於空,伱來我往,好不熱鬨,二者本事皆是不俗,打鬥起來,難分勝負,你接我一法,我破你一術,正是膠著。
戰過三四十合,天色已至黃昏,
易柏與灰鼠分不出個勝負。
……
入夜之後。
一蛟一鼠停戰於山林之中。
灰鼠氣喘籲籲,毛發染血,氣息萎靡,似傷到元氣。
易柏狀態亦是不良,蛟軀尾部被抓到,碎裂不少鱗片,疼痛難忍。
大體來說,易柏稍勝一籌。
“龍君神通廣大,老兒服了!”
灰鼠拱手一拜。
“社君何出此言,你本事如何低了。”
易柏亦是心驚。
他除了麵對明靜禿驢時,還從未與人或妖酣戰至此。
不愧是能得權柄之妖,本事當真多端,尤其是那一口妖丹吐出,隱有道門真氣,如非他躲得快,恐難以善了。
“老兒我跟隨衍德真人修行千年,方有今日修行,不知龍君跟隨何方高僧修行?”
灰鼠又問。
在它看來,能有如此本身傍身,定是高人高僧傳授,簡單來講,身後定有背景。
“何方高僧?我未曾跟隨高僧修行。”
易柏搖頭,如此說道。
“怎地可能,未得高僧指點,龍君如何有這一身佛法。”
“偶然所得……”
“罷了,罷了。”
灰鼠以為易柏不肯說,未有追問,它笑著說道:“不瞞龍君,我跟隨衍德真人修行千年,真人羽化,我才有機會離開,未曾想碰見天帝競選十二妖者,知有天大機緣,就參與競選,苦費心機,才在閩越郡遇見權柄。”
“今日我與龍君鬥法,難分勝負,但為權柄,你我需儘全力一爭,鬥法不成,就鬥寶吧。”
“請龍君亮法器!”
灰鼠將自己的背囊拿出。
它嚴陣以待,靜等易柏亮出自己的法器。
易柏正是一頭霧水。
法器???
還有鬥寶一說?
怎這灰鼠,還有法器不成?
他大約知曉,什麼是法器。
諸如人皮鼓,就是法器,又諸如明靜僧人的袈裟,亦是法器。
可他從未見妖怪有過法器。
怎這灰鼠掏出法器。
易柏望著灰鼠,難以啟齒,他該怎樣說,自己沒法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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