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天師府內。
就在大盈仙人和天師被引走後,衝天火光突然亮起。
不等各派弟子前去探明情況。
府內便又響起喊殺聲。
眾人目光看去,隻見許多門派的弟子混戰在一起。
還沒等他們搞明白到底咋回事,就見有人對自己出手,而且還不聽任何解釋,沒辦法,眾人隻能被迫參戰,於是混戰的規模開始逐漸擴大。
“媽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兄弟你是哪派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你大爺!”
“你們武當派弟子半夜偷襲我們,還有臉講誤會!”
“啊?”
周聖聞言不由一怔,但見對方繼續攻來,他也不是啥好脾氣的主。
飛起一腳就將那人給踹了出去。
隨後便低頭沉思起來。
這次他武當總共就來了三名弟子,其中洪音那小子雖然是個刺頭,但就算跟人動手,也不會半夜偷襲。
想到這。
周聖很快得出結論,應該是有人假扮武當弟子在山上尋釁滋事。
甚至可能不僅扮做他們武當弟子。
而是混入各派挑撥離間,畢竟各派對於其他門派的人並不了解,再碰上些像剛才那樣性子比較急躁,容易嗆火的,很容易就動起手來。
如此,這夥人的來曆就很好猜了。
眼下這個時間段。
最希望龍虎山亂起來的,就隻有那些野心勃勃的倭人。
畢竟正麵攻山,就算大盈仙人和天師不在,自家師父,白雲觀觀主,還有四家的家主,哪一個是好對付的?
唯有把這趟水給攪渾。
倭人才有機會。
但凡事總得有個理由,就指望這個讓各派從此離心離德,那簡直是笑話。
甚至於眼前這亂象看似規模很大,可各派弟子都沒下死手,且他剛才一眼掃去,各派的長輩已經站出來,等大夥對照下手裡的情報。
不出半時辰山上的亂局就會平息。
那倭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此刻。
周聖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陡然變得古怪起來。
“該不會這幫倭人真中了大諸葛之計吧?還是說李道友和張道友兩人直鉤釣魚,他們也咬餌上鉤了?”
“如果是這樣”
“那這幫倭人可太有種了!”
周聖咂了咂嘴。
他對於白日李慕玄和張之維兩敗俱傷之事完全不信。
倒不是當時在現場看出什麼端倪,而是因為天師和大盈仙人的表現,如果李慕玄兩人真不能行動,做為如今玄門的兩大支柱。
又隱約猜到倭人要在羅天大醮動手。
怎麼可能全部出去?
想清楚這點。
周聖掃了眼麵前眾人,然後便抬步朝屋內走去。
對於這亂象,他的身份起不到半點作用,與人動手也隻會加大矛盾,索性自己回屋睡個好覺,讓師父他老人家去處理這事。
畢竟七八十歲的老頭,正是該活動筋骨的時候。
如此想著。
當周聖走回房間時。
麵對師父、洪音、周蒙投來的目光,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推測,最後不忘補充道:“師父,弟子先睡了哈。”
“有事您叫我。”
說完,他便重新鑽回了被窩當中。
“.”
武當掌門額頭青筋暴露。
隨後,他懶得跟這弟子說太多廢話,隻是前衝加速,飛起一腳,罵道:“哪有師父平事,徒弟睡覺的道理!瞧瞧左老頭的弟子,再瞧瞧你!”
“我看你連人大諸葛都比不上!”
話音落下。
duang的一聲,周聖直接被這一腳給踹出屋子。
隱約間還能聽到慘叫。
這時,周蒙連忙上前:“師父這腳,老夫聊發少年狂。”
“還用你說。”武當掌門撫須而笑,要是大猴子能有小猴子一半機靈就好了,隨後他抬步朝外走去,“你二人隨為師到外麵走走。”
“是!”
周蒙和洪音兩人點頭。
一左一右,昂首挺胸,正合左牽黃,右擎蒼之勢。
而其他門派的長輩也大多如此。
紛紛出來平事。
與此同時,趁著天師府局勢混亂。
幾支比壑忍小隊偷偷潛入,朝李慕玄和張之維兩人養傷的位置趕去,一路上與不少龍虎山弟子交手。
“不愧是這塊土地上最古老的門派的之一。”
“破開那金光可廢了不少勁。”
“幸虧這些人安逸太久,沒有以命換命的心思,又有蝶在背後騷擾錐柄,否則咱還真不好脫身。”
“彆廢話了,穿過這柴房,後麵就是李慕玄養傷的地方。”
幾名倭人用言語交談著,他們乃是比壑忍中的精銳。
專門負責暗殺李慕玄和張之維。
按照原本的計劃,這次行動會先下毒,或者趁對方不備下手,但半個月前忍頭突然改變計劃,說是什麼全性魔頭會幫他們拖延時間。
不過直到現在,他們也沒瞅見那幾個全性魔頭。
不知道忍頭他們見沒見到。
當然,這些都是其次,有沒有那幾個全性魔頭隻是添頭,隻要忍頭不下達撤退的命令,那麼他們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執行任務!
正想著。
兩道人影出現在他們的正前方。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忍者表情嚴肅,跟龍虎山那群穿道袍的不同。
眼前這兩人更像是個公子哥,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西裝,另一個白色短發,一襲短衫,瞅樣貌像是兄弟。
“哥,對方這是哪的鳥人?我咋聽不懂他們的話呢。”
呂慈掏了掏耳朵。
這次羅天大醮他並沒有報名參加,哥哥呂仁倒是一路殺到半決賽,最後以一招之差敗給了張懷義。
而之所以他不參加,也隻是不想碰到某個陸家少爺。
怕不是怕,大不了挨頓揍而已。
但看對方得瑟太難了。
不打,自己還能用陸家壽宴的事調侃對方,打了,往後在那家夥麵前咋抬頭,不得被對方一直笑到老?
當然,說再多,還是因為實力不濟。
呂慈清楚的明白。
現在的陸瑾,遠不是自己能碰的,哪怕是自己哥哥都很難勝過對方。
此時,呂仁的聲音響起。
“鳥人說鳥話,咱能聽懂就怪了。”呂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原本對倭人隻是厭惡,想著打退侵略者,保土衛國,但旅順那一行,親眼見到了倭人防疫給水部中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後。
他對侵略的倭人,乃至他們這個民族,都厭惡憎恨到了頂點。
現在對方又賊心不死前來攻山。
自己可不會慣著他們!
一瞬間,呂仁已經想好了眼前這群倭人的一百種死法。
也就在這時。
幾隻白色的蝴蝶朝兩人飛來,背後還跟隨一群紅色的蝴蝶。
“哥,這是什麼?”
呂慈有些好奇。
“不知道,但儘量彆碰那東西。”
說話間,呂仁身上泛起一層紫色罡氣,他們呂家沒有金光咒那般上乘的防禦手段,但做為練炁士,運炁保護身體還是挺簡單的。
至於防禦效果,隻能說有肯定比沒有好。
隨即,呂仁的眼神陡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