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知道張南壹拿影帝的消息後,阿嵐在某一刹那原諒了張南壹的花心。
李樰建也說道:“阿刁也曾在大昭寺前喝茶,最後卻選擇自己帶刀下山,你這首歌跟電影一樣,也表達了宗教信仰的虛無主義。
“灰色帽簷下,凹陷的臉頰,你很少說話,簡單的回答
明天在哪裡,誰會在意你,即使死在路上……”
這話一出,立即就得到了劇組所有人的認可,大家都開始起哄,要張南壹表演。
到後麵,大家都下場跳起舞來。
伴隨著歡快的曲調,藏民們在屋內跳起了弦子舞。
於飛鴻點了點頭,滿眼深情的看著張南壹,說道:“我還以為天路這部電影,你會直接用天路這首歌來當主題曲。
買斷演唱權雖然有點霸道了,但本身也是市場行為,韓虹的做法略顯小氣,但也沒什麼大的毛病。
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不會弦子舞,但是大家模仿著藏民們的舞蹈動作,結合自己的理解,隨意的扭動著身體。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草場,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
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為藏家兒女帶來吉祥~”
所以在很多人的意識裡,天路這首歌,就是韓虹的原唱。
張南壹拿過吉他,笑著說道:“跳舞的運動量足夠,我就不表演打拳了,唱一首歌吧。
而劉亦妃是一個內在很有力量感的人,活得比較自在鬆弛,追尋精神自足的自由,所以看到了阿刁自由的一麵。
結合這略顯傷感的曲調,大家仿佛能感受到阿刁的孤獨,他在山頂看風景時,想必也是一個人。
主打一個歡樂。
當劉亦妃跟阿嵐一起合唱的時候,房屋內的眾人,都安靜的聽著這首歌,甚至有一些情緒敏感的人,眼眶開始泛紅。
一段平緩而有力的旋律響起,這段旋律沒有什麼炫技,給人的感覺就是簡單乾淨。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誒,把祖國的溫暖送到邊疆……”
今年春晚,韓虹翻唱了這首歌,讓這首歌開始走紅。
張南壹並沒有在意阿嵐的情緒,他的手指快速的撥動琴弦,歌曲進入副歌,他繼續唱道。
彆有一番滋味。
這次直接對阿刁進行了正麵的描寫,臉頰凹陷,身體瘦弱,話語很少,沉默倔強。
一個住在曦藏的人,個性跟禿鷲一樣頑強,喜歡在山頂上看風景。
即使劉亦妃的演唱很好,但是阿嵐的聲音出來後,效果還是比劉亦妃好很多。
阿嵐看著正在彈唱的張南壹,幾句歌聲,就讓所有人沉浸在阿刁的故事和情緒裡,她感覺張南壹在發光。
阿刁的形象和象征,已經被你這一首歌,刻畫得非常到位。
即使此刻已經有點微醉,李樰建依舊筆走龍蛇,寫下“天路”兩個大字,洋洋灑灑,既舒展又淩厲,博得滿堂喝彩。
“黃昏我站在高高的山崗,盼望鐵路修到我家鄉~
一條條巨龍翻山越嶺,為雪域高原送來安康~”
大昭寺門前,有著來自各個地方的虔誠信徒,他們從自己的家鄉,一路磕著長頭,朝聖而來,用自己的身體丈量著信仰。
在場都是知道天路劇本的,聽張南壹短短幾句歌詞,就很恰當的把阿刁的情況描述出來,大家都很佩服,並且都在腦海裡想象阿刁的樣子。
在清藏高原的寒夜裡,聽著兩個美少女唱著天路,有一股彆樣的感動與溫暖,連屋外呼嘯的寒風,似乎都慢了下來。
現在聽來,阿刁這首歌更合適。”
“阿刁~你總把自己打扮的像,正常人一樣,可比格桑還頑強~
阿刁~狡猾的人有千百種笑,你何時下山~記得帶上卓瑪刀~”
正好是我們這部電影的主題曲。”
跳完這段舞後,今晚臨時的篝火晚會似乎就要結束,張南壹準備撤,就聽劉亦妃說道:“張總,我們都表演了節目,你的節目呢?”
這句歌詞雖然簡單,但是畫麵感極強,一下子就勾勒出了阿刁的形象。
阿刁身患絕症,卻依舊倔強的把自己打扮得跟正常人一樣,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虛弱,他依然有勇氣下山,橫刀麵對人心變幻和世事艱險。
隻是聽這首歌的時候,感覺阿刁很酷,雖然物質貧窮,但是精神很富有。
尤其是那句“甘於平凡卻不甘平凡的腐爛”,真的把小人物對命運的頑強抗爭,訴說得淋漓儘致。”
阿嵐立即點頭附和:“沒錯,我聽到這首歌,隻感覺一股淡淡的悲傷,是一種悲傷的力量。
歌曲跟電影形式不同,電影是很直接的畫麵,在給人最具體的沉浸感的同時,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限製了大家的想象。
他們有的拉著六弦琴,有的吹著骨笛,合奏了一曲節奏感很強的民樂。
天路這首歌是2001年開始創作的,由藏族歌手巴桑演唱,但是一直沒火。
在張南壹的教導下,劉亦妃如今唱歌的技巧和唱商都很好。
劉亦妃拿過一把吉他,交給張南壹,讓他幫忙做個簡單的伴奏,她則是拿出手機,翻找出天路的歌詞,然後牽著阿嵐一起,站到場地中間。
張南壹搖了搖頭,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們這部電影要衝獎,肯定不能用天路做主題曲,不然會被國外看成是主旋律電影,那就不好搞了。
我們輸出觀點的技巧要提高,最好是隱蔽的、潤物無聲的,不能太過於明顯。
而且阿刁這首歌更符合藝術電影的氣質,沒有宏大的敘事,而是從個人的角度訴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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