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發深沉,小巷中的追逐戰愈演愈烈,兩股力量在靜謐的夜色下無聲地較量著。
顧君清駕駛的黑色轎車仿佛化作了夜色中的幽靈,靈活地穿梭在狹窄的空間裡,每一次急轉都伴隨著輪胎與地麵尖銳的摩擦聲,劃破了夜的寂靜。
“不是,這麼能跑,難道是發現我了?不可能啊,我都離的這麼遠了。”
道天言有些鬱悶。
他知道顧君清的實力驚人,所以都隻敢遠遠地吊著。
已經到了連汽車尾氣都吃不到的地方了。
要不是他偵查能力強,再加上跑得快,他都感覺自己要跟丟了。
“如果不是我的行蹤被發現了,那他跑那麼急做什麼?”
道天言心中有些無語。
他都沒想到顧君清竟然這麼能跑。
看周圍的環境似乎都快要到郊外的地界了。
開了這麼久,再遠一些估計都要跑出京都了。
道天言跑到最後都有些氣喘籲籲了。
他硬是狂奔了幾十分鐘。
肉體上的累都還是其次,主要是一直追著帶著自己三姐跑的顧君清,讓他心裡有些累。
腦子還一直在想著顧君清這麼晚了會帶三姐去哪裡,又會如何對待他的三姐。
就好像明知道顧君清會對他三姐做些什麼,可他卻毫無辦法,也不願意相信。
這一切都讓道天言心態愈發的崩潰。
隨著顧君清的車緩緩駛入一條更加偏僻的街道,最終停在了一家破舊不堪的旅館前,站在樓頂上遙遙望著的道天言的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這家旅館仿佛是時間遺忘的角落,外牆剝落,燈光昏黃,與周圍現代化的建築格格不入,看起來更是破爛不堪。
外麵寫著包夜兩百塊,鐘點房三十塊。
顧君清輕描淡寫地熄滅了車燈,與柳卿依一同下車,兩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兩人似乎正在拉扯,柳卿依不太願意進去一樣。
道天言緊緊盯著這一切,心中就跟五雷轟頂一樣。
他不敢相信顧君清竟然會帶著自己的三姐來到這種地方。
就是要去旅館做那些事情,也應該去一些豪華大酒店,不然就帶回家裡。
他道天言雖然嫉妒、吃醋、痛苦,但也勉強能夠接受。
畢竟顧君清和三姐的關係,在遊輪上時,他就大致知道了一些。
可現在顧君清竟然帶著他的三姐來到這種破爛的旅館?
他顧君清是在作踐他的三姐嗎!
道天言很想直接過去把三姐搶走,然而,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他必須保持冷靜。
“顧君清,你特麼的窮到這種程度了?”
“三姐你可彆進去,彆進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