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那麼厲害，乾嘛在先生手底下受氣。
等沒人的時候，一定勸大師離開先生。
君長歲閉著眼睛把身上的針織單子拿開，從斜挎包裡掏出鏡子照了照。
還好底子厚，這麼熬，都沒有熬出黑眼圈。
轉頭一看阿芳淒慘樣子，嚇了一跳。
“阿芳，你怎麼這樣啦？”
剛想關心兩句，阿麗就提醒：“大師，還沒化妝呢。”
對對對，彆讓魚街上的人看到了。
阿麗一邊推輪椅，一邊回頭說：“阿芳，你先等一下！”
阿芳臉上掛著眼淚，看見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就悲從心中來，捂著小聲的哭了起來。
黃毛去熱早飯去了，先生專門給大師準備的，他們可不敢碰。他們跟寬哥蘭姨他們一起吃過了。
阿芳見黃毛把托盤端出來，抬手就要幫忙，結果被黃毛躲開了。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你坐著吧！”
阿芳被黃毛下意識的動作，弄的有些尷尬。
原來他們住一起的時候，都是她負責擺飯的。
阿芳想到以前的事情，心裡悶悶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她當初就不該聽家裡的話嫁人。
“黃毛，你跟大師，最近都好吧？”阿芳側著臉，手下意識的在臉上擋著。
黃毛抬頭看了一眼：“你彆弄了，臉都讓人打成豬頭了，弄兩綹頭發，也擋不住整個臉。”
阿芳一僵，聲音低低的問：“黃毛，你也看不起我吧？”
黃毛奇怪的看了阿芳一眼：“原來也很多人看不起我，我原來過的還不如你呢。那個時候，你看得起我嗎？”
本來就是隨口一句，卻把阿芳說怔了。
她以前也是看不起黃毛的。
黃毛可沒時間管阿芳想什麼，擺完大師的早飯，就去擺大黑貓的。
“黑貓祖宗，您是吃魚片粥還是肉鬆卷啊？”這些也是蘭姨給準備的。
大黑貓爪爪搭在肉鬆卷上。
“明白了，我再把魚肉給您挑幾片出來！”
大黑貓瞄了一聲：孺子可教也！比那混蛋玩意強多了。
君長歲很快出來了，她現在老年妝越化越隨意，三兩下，不讓人挑出毛病來就行。
“阿芳，你什麼時候來的？”她這會兒已經清醒了。
阿芳一臉尷尬，她剛才就來了，還和大師說了兩句話呢。
“來了有一會兒了。”
君長歲：“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
阿芳看著供桌上精致的早餐，默默搖頭。
君長歲：“你不吃，我就吃了，要不然一會兒就該涼了！”
阿芳趕忙說：“您吃！”
阿麗看了兩眼阿芳，弄不懂她今天來乾什麼。
沒看見大師不搭理她嗎？阿芳原來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的人呀？
黃毛去靚仔媽那裡點菜了。
來的路上大黑貓祖宗說了，中午油炸小黃花嫩滑牛柳。
君長歲慢條斯理的小口小口吃，勢必要把阿芳尷尬走。
阿芳是挺尷尬的，趕緊跟阿麗講話化解尷尬。
“阿麗，你媽媽說你很多天沒有回去住了。”
阿麗納悶的看著阿芳：“我之前跟我媽媽講過，搬出來住的。”
阿芳眼神一閃，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這樣啊，我之前碰見你媽媽的時候，她可能沒有講清楚。”
阿麗有些天沒有去看媽媽了，被阿芳提起，順嘴問了一句：“我媽媽還好吧？”
阿芳見阿麗跟她講話了，立馬親近的說：“她挺好的，最近又換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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