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紹周的帶領下,何煒先行來到了
這一師執行的並非是目前**標準的兩旅四團製的調整師或者是整理師編製,而是采取的三團製編製,下屬
部隊的整體編製較一般的主力部隊要差上一些,而且經過江陰和鎮江等地的戰鬥,這一師的部隊也是損失慘重。
目前,
可以說,
指揮所中,何煒將一杯熱茶一飲而儘,皺著眉頭對何紹周說道:“何長官,你這個部隊的情況可著實是不太好啊,指揮係統都已經亂套了,三個團的團長現在就隻有一個,師部也是殘破不堪,部隊裡麵還有人跟你作對,咱們要趕緊解決啊,這人事上的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人跟你作對?”
何紹周掃了一眼身邊的人,低聲對何煒說道:“我師現在有三個建製團,
“這三個主事的裡麵,萬王兩名團長皆對我和中央表示服從,可問題就出在這個丁大發身上,這個人快四十歲了,軍銜和職務不高,但在這個師裡麵有很深的人脈背景,這個師官兵所吸的大煙,全都是這人經手操辦,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何煒不解的說道:“長官,一個中校,大不了伱給他抓起來不就結了。”
何紹周苦笑著搖搖頭:“我到金陵之後代理了師長,本想解決掉此人,可是此人的關係太深了,萬王兩位團長雖然聽命於我,但是他們手上的營長大多和那姓丁的穿一條褲子,就連師部的特務連長,也是那姓丁的人,我一旦下達對那姓丁的不利的命令,根本執行不下去,唉,手上沒兵,乾什麼都沒底氣。”
“我到金陵之後,有意整飭部隊,想將這師掌握住,和日本人打上一戰,可那姓丁的一夥人,對我的命令向來陽奉陰違,近來更是背著我在私底下搜羅過江的船隻,多半是在盤算著過江跑路,隻是憲兵看的緊,他們沒找到什麼船,可我敢斷定,隻要戰局出問題,這些人定然會逃跑。”
“明白了,明白了。”
何煒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
稍加思索,何煒心中已有了定計,遂湊到何紹周耳邊低聲說道:“長官,按您的說法,這姓丁的勢力很大,這師的許多營連長都暗中聽命於他可是真的?”
“沒錯,這個
何煒點點頭,說道:“長官,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想向您請示一下,您也知道,我以前在忻口會戰時在
說著,何煒舉起右手,比了個手刀,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何煒所說的八十五師故事,指的是抗戰前當年中央軍嫡係吞並黔軍地方部隊
因此,果脯中央決心吞並掉這支部隊,特派黃埔一期生陳鐵前去接任師長,而陳鐵到任之後的境遇,和現在何紹周的情況簡直彆無二致。
上到師參謀長,下到營連長,都對陳鐵抱有極大的敵意,甚至
在極度危機的情況下,陳鐵采取了果斷的措施,在部隊移防的過程中直接動手,將與其對抗的師參謀長和諸多營連長逮捕起來,最後要麼槍斃,要麼判刑,可謂是殺的人頭滾滾。
最終,
此事事發之後亦是傳的沸沸揚揚,而何紹周身為黔身人,對何煒所說的八十五師故事也是心知肚明。
何紹周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眼中也閃過決絕,咬著牙說道:“沒問題,可以這麼乾,有道是亂世重典,況且這是軍中,又是戰時,不瞞你說,要不是我調不動兵,我早就這麼乾了,而且咱們整頓部隊的時間連一天都不到,快刀斬亂麻,也隻能如此!”
這位侄帥也是殺伐果斷之人,得知何煒起了殺人的心思,何紹周也不婆婆媽媽,直接果斷的同意了。
於是,兩人不過幾杯茶的功夫,就定下了殺人解決問題的方案,何紹周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覺得何煒此人頗有手腕,敢殺人,敢動手。
而何煒嘛,心想在前一世未穿越前經常看到一些**的中央軍是如何吞並雜牌軍的,沒想到時移世易,現如今他自己卻要做出同樣的事情了,且是以極度暴力血腥的方式來做。
可沒辦法,人做什麼事情還是要看人的屁股和利益來源,何煒黃埔生和中央軍的出身和利益來源就注定了他必須這麼乾,也隻能這麼乾。
當然,被何煒在心中已經判了死刑的那個丁大發和其一乾附庸也不冤枉,賣大煙,找船企圖臨陣脫逃,樣樣都夠得上吃槍子。
殺死這種人,何煒其實也沒啥心理負擔,況且這些貨色也實在是沒腦子,明知道何紹周的背後是軍政部何部長,居然還敢得罪他,蠢成這樣,死也不算冤枉。
而就這點來說,何煒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敢跟何部長的侄子做對,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確定好行動方案後,何煒與何紹周立刻分頭行動,而在日軍佯攻的隆隆炮聲中原本顯得有些安逸的
下午三點,
而身處後方的
何紹周眼角的餘光掃過那些偷偷躲起來吞雲吐霧的官兵,眼中閃過一絲不喜與厭惡。
突然,一名何紹周的親信衛兵跑進了指揮所,大聲報告道:“報告副師長,前來開會的全師連級及以上軍官已經到達。”
“哦?快請進來。”
何紹周主動起身迎了過去,隨即,幾十名
三名團指揮官中走在最前麵的卻並非軍銜最高的萬式炯上校,而是
這丁大發肥頭大耳,腰間的皮帶內肥胖的肚腩撐的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就要斷開,而在腰帶中,還夾著一杆白玉煙嘴的大煙杆子。
“何副師長好,何副師長好。”
丁大發走在前頭,諂媚的對何紹周問好,何紹周也虛與委蛇的點了點頭,故作熱情對著一眾軍官說道:“丁老兄來了,來,大家快請坐!”
何紹周招呼著一眾軍官坐下,那丁大發看著何紹周臉上的笑容和熱情的招呼,眼中閃過略略的疑惑,卻站定在原地不動,盯著何紹周看了幾眼,接著又似是感到了什麼不對勁,一雙賊眼珠子在指揮所中四處亂瞄。
“大家快請坐,快請坐,來人啊,衛兵,上茶。”
而在丁大發身後的軍官,除了少數在何紹周的招呼下落座之外,餘下的見到丁大發沒有坐下,竟然也都直直的站著,沒有坐下,而是緊跟在丁大發身後肅然而立。
丁大發在指揮所中挺著肚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幾圈,這才毫不客氣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直到這時,那些站著的軍官才紛紛落座。
何紹周看在眼裡,心中暗惱,卻沒有在麵上表現出來,笑著親自為三名團指揮官倒了茶。
接著,還不等何紹周開口,丁大發就露出一個油膩的笑容,對何紹周問道:“何副座,不知突然把我們兄弟夥召集到師部是有什麼指示?”
“哦,是這樣,據說這兩天日本人要加大攻擊力度,我們在下關附近的預備隊,能拉上去作戰的也就隻有我們師,可能會有戰鬥命令傳達下來。”
何紹周話音剛落,丁大發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有些震驚,又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何紹周問道:“副副座,你說是要調咱們兄弟夥這一師上戰場?”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已經托人去打聽了,或許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傳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