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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三座橋形狀都不一樣,從右到左,第一座橋便是對應“仙”字石碑的橋。這座橋由雲霧組成,雲霧交疊成蓮花形狀,一腳踏上去,仿佛足踏蓮花,即將飛升。
中間的橋則是“人”橋,比起第一座橋的仙氣縹緲,這座橋便太普通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石板橋,卻給人一種腳踏實地、心中安穩的感覺。
最後一座橋對應“魔”字石碑,這座橋由黑色板子組成,黑色板子看不出材質,但是上頭布滿了各種法器留下的痕跡,一些石板上沾滿了血,甚至堆疊了一些細小的骨頭。
而踏過橋之後,那座小島便是姬玉真正的目標。
在中,清楚的寫了那座懸浮天空的無名島中,殘留著遠古之界修士的遺骸。
而姬玉便從那些遺骸中尋到了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寶。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魔修還是道修都明白了姬玉的目的,道修麵麵相覷,魔修眸中閃過一道道光亮。
“聖女”
芊芊手臂抬起,又重重落下,姬玉神色冷凝,不容置疑的命令“給我攔住他們,明叔、阿旭你們跟我一起過橋。”
話音未落,姬玉捏著鳳凰花衝入了黑霧之中。明叔幾人緊隨姬玉其後。
其他魔修也通通圍來,見準機會便立刻出手,道修雖然有些震驚,卻沒有放鬆警惕,雙方再度糾纏在一起。
因為黑霧原因,道修沒有空間布置施展陣法,但是魔修修為最高的幾個也走了,雙方依舊是勢均力敵的狀態,緊緊膠著在一起。
在場唯有清河仙君梅疏遠遊刃有餘,不止將身邊之人牢牢護住,還能抽出手幫助彆人。
秋碧華是個火爆性格,和魔修打的難解難分。
陳恒卻想的更多,他掃視一圈,見姬玉他們踏上了對應“魔”字石碑的橋後,便急急喊道“清河道友,師妹,你們去追人。”
不得不說,短短幾日相處,陳恒對梅疏遠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連同信任也拔高到了一定程度。
因此他相信,隻要梅疏遠在,“陸宜修”便不會有事。
“好。”梅疏遠抬眸,柔和應答。
隨後抬劍一掃,雪亮長劍滑過空中,周邊的魔修通通避開。
清河仙君的一劍,不是在場的魔修能夠接下的。
“青荷師妹,我們走。”
“好。”江陵點頭。
兩人便趁著魔修退讓的空間,抽身離開戰場。
在場卻沒有魔修去追,有人嘀咕了一聲“要是明長老在這裡,還能鬥上一鬥。我們”
“還是彆去自討苦吃了。”
於是他們尋了和自己修為差不多的道修,再度打在了一起。
江陵兩人,人手一朵鳳凰花,飛身落到了懸崖邊上。
黑霧濃重,將兩人籠罩,大概是因為鳳凰花的緣故,離兩人一尺之遠時,被無形的東西隔開。
江陵眺望,發現姬玉她們已經到了橋身三分之一的位置。
“你想走哪一座橋”梅疏遠歪了歪頭,詢問江陵。
“姬玉她們幾個是魔修,走了這條陰森的橋,一點兒事都沒有,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規矩。”
“你是說”梅疏遠目光落在那座雲橋上。
“她們都跑這麼遠了,想要追上也不容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如走雲橋”江陵伸手往那邊一指。
梅疏遠眉眼間溢出了笑意,點了點頭,唯有一個字“好。”
兩人都有了決斷,便不再耽擱時間,向著雲橋掠去。
腳下軟綿綿的,似乎真的踏上了雲朵似得。江陵踩了兩腳後,向著前方走去。細小的雲霧在身邊蒸騰,柔和的風將衣袂扶起,仿佛置身於真正仙境一般。
走了沒幾步,江陵便瞧見雲海之中展開一副畫麵,畫麵栩栩如生,仿佛真的存在一般。
那是一幅宮宴圖,畫麵一轉,江陵瞧見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有韓素、梅少恒、老皇帝、還有躺在明香懷中,口吐鮮血的曦妃“江菱”。
這是當年他為了任務,在宮宴上誣陷韓素的場景。
江陵掃了一眼後,沒事人一般走過,心中添了一句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踏過這幅畫麵後,江陵聽到了係統那副破鑼嗓子“宿主,宿主,你沒事吧”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江陵詢問。
“這是問仙橋,問仙橋是用來考驗道修的,心如明鏡,意誌堅定,不為外物所擾便能安全通過。”經書翻開,上頭出現這樣一段文字。
江陵頷首,繼續上前,眼角餘光卻忍不住瞄了梅疏遠一眼,見他神色平淡,沒有任何不適後,便繼續上前。
這一次,江陵瞧見了漫天大雪,大雪將整個城牆覆蓋,上頭結了一層薄冰,城門上方掛著妖妃的屍體。
江陵聽到了一聲呼喚,風雪之中,他看到了一個半大少年,看不清模樣,江陵卻知道他是誰小國師。
當時沒有見到他,也算是一種說不出的遺憾。
江陵歎了口氣。
他越走越快,無論是什麼畫麵,都無法困住他絲毫。
這個時候,他已經過了一半的問仙橋,而在求魔橋上的姬玉隻比他前一點點。
估計走到最後時,江陵能夠反超,直接在小島上堵人,那樣的話,姬玉是真的要哭了。
然而,江陵卻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身側,從容溫潤的那個人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江陵回頭,便瞧見梅疏遠輕闔雙眸,眉頭微蹙。
被幻境迷住了心神
江陵這麼想時,便見梅疏遠睜開了眸子,清碧色的眸子中,清透明亮,卻含著隱約的痛苦。這個樣子並不像被幻境迷住
“你怎麼了”江陵抬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是不是這個橋有些古怪”
梅疏遠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後,恢複了常態,朝著江陵擺擺手“沒事的,老毛病了。”
“老毛病”江陵一愣,“這比你被幻境迷住還嚴重好吧。”
身為一個修真者,百病不侵,梅疏遠身上居然有頑疾,那說明非常嚴重了
“不會要我命的。”梅疏遠看出了江陵的擔心,這句話格外的柔,眉眼間盈滿了笑意,“不過是這座橋有些特殊,我一時間適應不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