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路？”
薑律恍然大悟：“就是你把鬼子引過來的啊。”
“鬼？”真愛道人嗤笑道：“你怕是誤會了什麼吧？那裂縫的對麵才是惡鬼，我所侍奉的，那可是高貴的仙人！”
“仙人.”薑律表示懷疑：“不是隻有飛升以後的才能叫仙人嗎？”
“誰告訴你飛升過後一定就會離開這方世界的？”真愛道人反問。
薑律茅塞頓開，這下子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之前他就懷疑過，這個世界存在著神明，因為靈域的時間流逝速率是1000：1，這是當初在救贖之塔才存在過的比例。
現在看來，當初的設想果然是正確的，雖然九州無法飛升，但還是有蟄伏的神明存在，這神明，就是真愛道人口中的仙人。
而這神明，又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不想讓幽冥陰間重現人間，從這一點來看，對方大概率是敵對陣營的。
他在乎的是仙術嗎？這年頭誰還不是個神明了，缺那點營養嗎？
薑律在乎的還是攻略靈域和找到分身，仙不仙術的對穿越者和重生者乃至於土著來說可能是莫大的誘惑，但是對於他這種輪回者，隻能說還是差點力度。
薑律自然也是滿肚子不解，他指了指自己，挑著眉：“我？我憑啥啊？”
這話一說，薑律感覺味兒不對了，疑惑道：“你這話啥意思？你這是要策反我？”
這倒是讓薑律有些沒想到了，一個連百流宗這種隱世大宗都看不上的神秘勢力，竟然會瞧上自己？
真愛道人看向遠方，語重心長：
“正是因為你才練氣期，連築基都還沒有完成，還存在著可塑性，我才與你說這麼多，如果你已經築基，定下了大道，我反倒不會與你多費口舌。”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仙人是什麼檔次的仙人了。
薑律表現出一副心動的樣子，但又猶豫地道：
“可是你說的都隻是一麵之詞，我作為百流宗的弟子，那不能說反水就反水啊，這是要遭天譴的。
“裂縫一旦開啟，陰間的鬼怪就會肆虐九州，到時候百鬼夜行，生靈塗炭，這難道還不夠嚴重，還不夠大義嗎？”
如果這次不是連通幽冥陰間的裂縫意外出世，或許仙人會永遠蟄伏下去也說不定。
“不是策反，我是勸你棄暗投明，和我一樣成為仙人的侍道者。”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真愛道人很不理解：“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告訴你這些，你居然以為我是在顯擺？”
想到這裡，薑律進一步套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說確實讓我挺驚訝的，但是為了在我一個練氣期的修士麵前顯擺，你就這麼簡簡單單就給人家暴露出來了，是不是多少有點掉價了？”
“那沒事了。”真愛道人沉默片刻，這才繼續道：“我跟伱說這些，是因為我欣賞你，所以我不想讓你在錯誤的道路上一錯再錯，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美好的時光，何必要在邪道一條路走到黑呢？”
“他怎麼了？”
“不，是男人來的。”
真愛道人質問道，頓了頓，接著又指向一旁的木頭人吳易宇：
“仙術麼”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的嚴重性！”
“憑你高超的幸艾能力！我就是佩服你這點！”真愛道人一臉真誠：“而且你能看穿我得授於仙人的偽裝之術，也正是說明你與我們有緣，不管怎麼看你都合適得很呐！”
“呃你侍奉的仙人是女孩子嗎？”
但拒絕肯定是不能直接拒絕的，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俗話又說，渾水才好摸魚，俗話還說，得現男友和前男友掐起來，備胎才能趁虛而入。
“難道不是嗎？”
“你想想，玄空閣作為正道魁首都在幫我們做事，說明不論其他，我們所作的事一定是符合九州利益的，不存在私心，這才能得到擁護和支持不是嗎？”
你總得給我整點乾貨，讓我知道我是為了大義不得不反水吧，否則我良心難安呐。”
“啊不，你誤會了。”真愛道人解釋道：“不是那位的用人標準，是我的用人標準，我教你修仙術，你教我祚艾這樣子。”
真愛道人笑笑：
“可那畢竟是我的師門，裡麵都是我的至愛親朋，管鮑之交啊，要抉擇實在是太難了。”薑律故作為難。
“玄空閣大弟子，閣主唯一指定傳人，他跟我走在一起就不用多說什麼了吧？”
所以薑律第一時間就確定了方針，當一個雙麵間諜，俗稱二五仔，在中間周旋以確保祭祀大典順利開啟。
薑律肅然起敬，原來是等價交換啊。
“那是我小人之心了。”薑律麵不改色道：“換位思考，如果是我，我就樂意顯擺。”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樣的條件薑律實在無法接受。
因為真愛道人作為仙人的使者，是知道百流宗的存在的，如果仙人針對的是百流宗，那作為一個最強的戰力隻是大乘期的宗門，對於他來說應該輕易就能覆滅。
這種情況就像是卡戴珊向小阿giao求婚，非常的不合理，從任何角度來看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不過百流宗還是始終安然存在，這就說明對方壓根沒對百流宗動什麼心思，到了飛升成仙這種地步，或許已經不在乎仙人之下的凡俗層次的事了。
古人誠不我欺，學好豎裡滑，當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不是.”薑律更奇怪了：“一個男人，為什麼用人標準會是高超的幸艾能力啊？”
“實在不放心你還可以看他。”
他們對百流宗的態度極為輕視，也足以印證這一點。
至於仙人針對的是百流宗這個可能性，薑律倒是認為可能性並不大。
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誰知，真愛道人卻是大手一揮：“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又不要你對她們施以辣手。
隻要等到裂縫被封印，百流宗未來的氣運被斷絕之後，你的師門自然會沒落，到時候你改換門庭隻能算另尋出路，並不算背叛，如果你高興，你帶著你那些紅顏知己一起來也沒問題。”
“什麼保送北大附贈打包女友名額？”
“什麼？”
“沒什麼。”薑律點點頭：“就是說我不用做什麼奸細對吧？你隻是預約我到時候跟你混？”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