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一下都是認真起來。
重炮將橫放在馬車上的戰斧提起,握在手中,鬼麵狐則是將包裹在黑布中的手杖從鬥篷下取出,薑律左右看了看,扛起了半人高的豎琴。
“你這個倒也不用一直拿在手裡。”庫丘林扶額。
“真是想不通,王怎麼會讓你一個吟遊詩人上戰場,難不成豎琴還能砸死人嗎?”
便在薑律剛剛站起,抬起頭時,竟是發現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美豔女人,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你到底要怎樣?!”莫瑞甘撕心裂肺地質問道。
可惡,這就是康奇厄伯的邪惡計劃嗎?
莫瑞甘這下算是啃到硬骨頭了!
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食人花的牙齒竟是全部被崩碎。
“接近了”
因此見莫瑞甘要跑,薑律起身便追了上去。
顯然是不可能的。
“能不能合並一下?”
帶著沉重的豎琴,他在戰場上就是一個活靶子。
但是他能說康奇厄伯是門外漢並且十分愚蠢嗎?
“嗯差點意思。”
薑律想搭把手,但是那阿爾斯特戰士卻拒絕了他的幫助,而是讓他安心坐著就行。
事後,我們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我們到底是在幫助庫丘林大人,還是拖他的後腿。
“看著吧。”戰士似是已經習以為常:
“要不了多久,大家就會凱旋了,按照以往的經驗,我們隻需要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牽製住敵人,庫丘林大人便能橫掃戰場。
“什麼?”
但他吐槽過後,卻遲遲沒有聽到身旁戰士的回音。
“我?”
莫瑞甘的表情有些掙紮。
女人那比起伊希娜來說都不遑多讓的絕美容顏,在她雙眉輕蹙之時無時無刻不在挑動著薑律的神經,特彆是她猩紅的嘴唇和眼角那顆淚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絕望之際,莫瑞甘終於意識到自己拿薑律好像沒有辦法,隻好現出了原型。
一看薑律追了過來,莫瑞甘立馬變成一頭麋鹿鑽入了樹林。
這讓莫瑞甘驚得四隻蹄子亂蹦躂,然後在薑律要抱住自己的千鈞一發之際又變成了一條巨蟒,潛入了河流。
暗唾一聲晦氣,莫瑞甘轉身就要走。
但奇怪的是,三十米之內什麼人都沒有。
如果不是庫丘林有個戰神姿態和他那柄似乎蘊含著神奇力量的武器,鬼麵狐和重炮還真能壓著他打。
“喝酒都要喝甜的?”薑律呡了一口,一臉嫌棄:“以後喝酒讓庫丘林去小孩那桌。”
薑律眉梢一挑:“你心裡有數嗷。”
“什麼情況?小趴菜?”
“我知道。”薑律表示了解。
戰士似乎有些無奈,但言語間更多的則是驕傲:
“最開始,我們隻聽說神勇的庫丘林大人以一人之力獨自抵擋著康諾特的軍隊,對他心生敬佩,故而想要追隨他,幫助我們心裡的英雄分擔一些壓力。
也不知道德魯伊修道院給庫丘林特供的到底是威士忌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薑律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讓戰士昏睡的始作俑者,無疑是十分強大的敵人,但一看著她的模樣和裝束,就有些走不動道了。
莫瑞甘直呼逆天,慌亂間掙脫了薑律的束縛,又變成一具肮臟的喪屍,潛入墳墓,妄圖震懾住他。
暗器?還是冷箭?
於是薑律又看向那名戰士,俯身檢查起了他的狀況。
但可惜的是,她低估了薑律。
“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去問問禦獸山主,問他敢不敢在我麵前讓他的白蛇出來瞎晃悠?”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起來,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啊?”薑律問道。
“真的假的?”薑律故作懷疑:“那他一個人就夠,為什麼還要帶上伱們?”
莫瑞甘頭皮發麻,叫苦不迭地從墳墓中爬出,又變成一株食人花。
攝人心魄。
“啊?”
見大部隊離去,剩下的這個阿爾斯特戰士便著手將馬車一輛輛帶到隱蔽出藏匿起來。
而且這次還有你那兩位朋友幫助,想必一切都會變得更加簡單。”
正說著呢,前方便是傳來了一陣金屬碰撞的鏗鏘聲。
總而言之,庫丘林現在是他們的朋友沒錯,但不確定以後也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多一個後手就多一分底氣,當然沒有必要為了這場不屬於他們的戰爭拚儘全力。
但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傷口,而且他本人也沒有生命危險,看上去就隻是睡著了,隻不過怎麼叫都叫不醒。
但如果不答應薑律,她又無法離開。
一邊喝著,戰士還一邊跟薑律科普,這是德魯伊的修道院為庫丘林特供的威士忌,味道是甜的。
說到這裡,戰士還貼心地解釋道:“就是之前對付你們的那個狀態。”
開始交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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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
莫瑞甘終於受不了了,食人花的花瓣猛地合上,試圖咬死薑律。
莫瑞甘的神情驀地變得有些猶豫。
可一扭頭,薑律便發現了不對勁。
“你再變一下那個,給我來點加成。”
還不知道康奇厄伯給自己安排了什麼驚喜呢。
所以找到梅芙軍隊確定的蹤跡之後,他便安排薑律留守在了後方。
無奈之下,她隻好咬牙切齒地道:“那你快一點。”
“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去問問伊赫烏蒂,問她敢不敢在我麵前變成麋鹿?”
這副強者姿態屬實將莫瑞甘嚇得不輕。
不過就在重炮表現得稍顯失落之時,薑律依靠海馬體,還是想起來了重炮在【無限監牢】中許下的承諾——
雖然他的腦子很清醒,但是他的腦子很糊塗。
她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庫丘林。
可薑律想要她還沒給,能這麼簡單就放她走嗎?
是什麼人就融什麼圈子,隻能說自己是時候再考慮考慮是否還要繼續追求庫丘林了。
沒道理,根本沒道理。
殺掉這種人,她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薑律瞳孔一縮,頓時一臉凝重。
理由是薑律這雙藝術家的手不應該做這種粗活。
即便在薑律還用不出任何能力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加在一起也能在愛爾蘭這片大陸上橫著走了。
或許在一些門外漢看起來,這是一種很優雅的行為,但是對深諳戰場殘酷的庫丘林來說,這無疑是極其愚蠢的,因為局勢瞬息萬變,在他自己都自顧不暇的時候,更沒有辦法照顧到薑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