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極致運營的資本,除了比賽時的觀眾席,“創造3=d”還特意為參加訓練營的練習生們設置了親友區席位,實時觀看訓練過程和比賽過程,以收取門票金額。
說是親友區,但其實因為理解並接受這種性質的方向的人並不多,哪怕練習生是他們的兒子或是兄弟,願意來到現場應援的人也並不多。
所以空出來的名額,自然就被那些或是在參加訓練營之前就算是小有名氣,亦或是參加訓練營後逐漸有了知名度的練習生的粉絲包了下來。
還算良心的是,親友票是一卡通,購買了親友票後,從第一場到成團的最後一場,練習生的親友是都可以看的,哪怕應援的練習生中途慘遭淘汰,還是可以繼續看完後續的場次。
韓夫人靠著過硬的關係,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前排的親友票,因此也得以在薑律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能發現他並和他交流。
看到韓夫人的變化,薑律肅然起敬。
這已經不叫老舊汽車爆改新款超跑了,這完全可以說是原夢之心爆改單仔派對了。
薑律眯著眼:
“感覺換了個皮.不確定,再看看。”
因為不確定韓夫人在搞什麼飛機,他選擇了無視她,專心做自己的事。
但這舉動落在韓夫人眼裡,便是欲迎還拒的小傲嬌表現了。
“真是可愛。”
韓夫人先是一笑,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
“還是先不要太主動,以免過猶不及。”
這麼想著,她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韓夫人養尊處優慣了,以往都是彆人巴結她,還從未主動追過人,因此心裡也不免會有些謹慎,擔心什麼地方會沒有做好,適得其反。
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在新奇感的推動下,她也很快進入了角色,扮演起了薑律的應援組,目光更是粘在了薑律的身上,挪也挪不開。
與此同時,薑律已經開始了簽到。
因為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又有雲會長的運作,所以跟其他練習生不一樣,並不需要吃住在訓練營裡,所以即便此時課程開始的時間還沒有到,但其他人已經全部到齊,薑律是最後一個。
“薑誌摩是吧?”管理者問道。
薑律點點頭,驕傲道:“是的,我就是你們的最後一塊拚圖!”
“現在還不是。”
管理者冷漠地搖搖頭:
“雲會長替你報名的時間有點晚了,在你之前還有一個要中途插進來的練習生,但是上一期被淘汰的練習生隻有一個。
所以伱不能直接獲得編號,而是需要作為踢館練習生淘汰掉其他練習生中的任何一個,才能作為正式練習生。”
“啊?”
薑律愣住了:“你們這節目縫挺多啊”
管理者在薑誌摩的名字後畫了個圈,淡淡道:“你先上課吧,在淘汰之戰之後,還會有一場針對你的踢館之戰,做好準備吧。”
“能不能先跟我說一下這是個啥啊”
“淘汰之戰會隨機匹配一個練習生,隻要能贏下來,就能晉級,踢館之戰稍微有點難度,你需要在驗證之夜得到的票選超過前半的練習生的票數才能成功留下,然後票選最後一名被淘汰。”
管理者頓了頓,接著道:
“也就是說,你需要順利通過兩次驗證,才能順利留下,而你的運氣不好,驗證之夜就在明天,你相當於白白錯過了五天的訓練時間。”
薑律思索一番:“我有關係,能不能暗箱操作?”
管理者輕蔑一笑,指了指其他練習生:“他們都有關係,即便是沒關係拿來衝草根率的,如果沒有人氣,也早就滾蛋了。
最開始的練習生有一百零八人,現在隻剩下了三十六人,加上你三十七個,能留下來的,要麼關係夠硬,要麼人氣又高,你覺得你比他們如何?”
薑律聽著管理者的話語,眼神不自覺地瞟向那些個正坐在專屬於他們席位的練習生。
他們無一不是帥得百花齊放,氣質上也各有所長,再結合親友區的粉絲們舉著的應援牌,輕易便能知曉他們的人氣絕對高到恐怖。
或許是心理作用,他總感覺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算友善,要麼冷眼旁觀,要麼充滿敵意。
“沒想到小小的訓練營,竟是卷到了這等程度,厲害厲害。”
管理者見薑律絲毫不慌,稍稍有些詫異:“你倒是心大,難道不怕第一周就被淘汰麼?”
“不怕。”薑律搖搖頭。
“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咚咚咚!
預示即將開始課程的鑼鼓聲響起,管理者聽見預備鈴聲,也就不再多說,催促道:“快去吧,你就坐最後一排最邊上那個位置。”
“嗯。”
薑律點點頭,慢慢走向自己的席位。
練習生的席位是階梯式的,薑律因為來得晚,所以爬上去就不可避免地要經過其他練習生。
“麻煩挪挪腳”
“麻煩側側身子.”
“麻煩讓一讓.”
“瓜子香煙打火機爆米花.”
在一眾白眼中,薑律麵不改色地來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前方的座次座無虛席,但這一排除了他,就隻有一個人,薑律琢磨著,應當就是先他一步混進訓練營的人。
不過薑律倒是對他並沒有什麼敵意。
或者不如說,他對這裡所有的競爭者都沒有什麼敵意。
並非是針對誰,但是在座的所有人,在他看來都是垃圾。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陰溝裡翻船,被淘汰了,他也隻是為了來練習鏡頭感的,完全是為了醋包的這盤餃子,能不能順利出道對他影響都不大,自然沒有焦慮的道理。
所以跟那些個為每一節課都做好了十足準備,始終保持神經緊繃的練習生比起來,薑律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鬆弛感,幾乎癱在座位上,無限近似於擺爛。
“呲呲!”
一道請求互動的信號聲傳進了薑律的耳朵。
他下意識看向右側,隻見和自己一排的練習生好奇地問道:“這位兄台,之前叫你那位仙子是什麼人啊?”
薑律一愣,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韓夫人。
他正想笑韓夫人的知名度好像確實不怎麼樣,連路人都認不出來,仔細一想,又覺得有可能是她層次太高,尋常人接觸不到,便試探著問道:
“你不知道她嗎?”
“我怎麼會知道?她不是為了你來的嗎?”對方奇怪地反問。
薑律想了想,模糊地說道:“她算我朋友吧。”
“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