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地眼神陰沉沉地,塗著豔麗蔻丹地指甲抓著桌角緊緊攥起。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見,眾人皆低垂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唯有玉風雅能見到自己母親受氣了便蹦躂了出來。
“你這個沒規矩地小災星,你自己沒有母親就來氣我的母親嗎?我告訴你,以後少來向我母後請安,簡直就是犯晦氣!”
玉風雅人小鬼大,語氣伶俐,穿著錦衣華服,頭上還帶著金色花穗。
可見是被皇後捧在手心裡麵的小公主了。
越望鈞地小臉黑地可怕,他雙拳緊緊攥起,忍不住踏出了一步。
玉風雅嚇得後退兩步,雙眼圓睜,“怎麼,你還想對本公主出手嗎,你從小就沒有母親教誨,果然是個沒教養的!”
沒教養,沒母親,這幾個字化作又長又細地銀針,一根根紮進了他的心口當中。
他低著頭,渾身散發著陰暗憤怒地氣息好像下一刻就要衝上去揍她一頓。
千殊走了兩步,擋在他的跟前。
越望鈞愣了一下,隻感覺到一陣很好聞的味道飄了過去。
仙師擋在了他身前,她穿著樸素,但是身姿卻十分卓然。
“作為公主,我看你的教養也不如何,也不知道皇後殿下是怎麼教的,竟然將公主教成了這樣張揚跋扈的模樣。”
她明明是一身普通宮女裝束,在眾人麵前卻是挺直了腰杆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宮女。
玉風雅或許會害怕一點喜怒無常地越望鈞,但是麵對這個身份地位都矮了一大截地宮女可就不客氣了。
“大膽,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個卑賤地奴婢,見了母後不下跪就這一條就夠你全家掉腦袋了!”
千殊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在下孑然一身,全家也就我一個人。”
皇家威嚴不容挑釁。
玉風雅氣地大喊:“來人,給我按住她的胳膊,本公主要親自教訓教訓她!”
很快,兩個身強力壯地老嬤嬤就從兩側走出,一人壓住千殊地一條胳膊,努力地往下推,想要讓她跪下受罰。
但是她們的力氣對千殊來說那就是毛毛之力,千殊的脊背仍舊挺直如青竹一般直直的。
“不是吧,就這點力氣?”千殊輕鬆地笑著說。
皇後怒而指道:“大膽宮女,竟然敢衝撞公主殿下,你可知公主可是已測得靈根之人,不日就要送去仙山修行,就憑你這張卑賤的嘴也敢對公主出言不遜。”
“靈根不過就是修士入門的基礎,有靈根的修士一抓一大把,這也值得炫耀?”千殊真誠發問。
玉風雅從小被千嬌萬寵慣了,被這樣嘲諷著可氣壞了。
再加上自從這個女人進來之後,她就對對方有著一種隱隱約約地厭惡之感。
“你給我閉嘴,你就是個卑賤的奴婢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玉風雅氣惱地直接搬起手邊地白瓷小花瓶,照著眼前這個女人地腦袋就砸了過去。
清脆地一聲瓷瓶碎裂之聲,眾人都忍不住盯著她,想看看如此口無遮攔之人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模樣。
可是千殊卻是動也沒動,光潔的額頭更是沒有一點血痕。
她輕而易舉地甩開了兩個抓著自己胳膊的嬤嬤,手指輕輕滑過光滑地額頭。
“就這點本事?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既然你們都這麼喜歡砸人瓶子,那就來吧,我的鐵頭功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