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怎麼辦？”
“退守通天城，重新激活通天塔的封印，那應該可以阻攔一下惡祖。”
“通天城裝不下這麼多平民百姓。”
“對於惡祖而言，這些百姓的作用並不大，為了以絕後患，他隻會第一時間去將在場的這些人殺掉。”
“萬一呢？”
“沒有萬一！”
回到無月的不再是韓九笙，而是一臉淡然的無心。
“這是必然存在的犧牲，你成功，他們才有更大的機會活下來，若你失敗，就更不需要考慮生死的問題了，你的顧慮太多了，這隻會成為你的枷鎖。”
“姐姐”
“快去吧，我們這些人都敢賭，你還害怕什麼？”
無月環視了一下眾人。
蘇啟元和墨子凝掛著微笑注視著他，眼裡的光芒，似乎帶著一絲愧疚，對無月尚未彌補的愧疚。
慕晨輝和慕念宇滿臉的鼓勵，無聲地表達著好好保護慕七七的委托，他們，沒有想過可以活下來。
雲黎、雪鳶、木子，以及石檳檸五人用眼睛傳遞著希望。
龔家、上官家、李家、呂家、藥家。
這些曾經和他有過許多交集的人沒有任何一人退縮或者妥協，他們，都認同了韓九笙的安排。
不再猶豫。
無月任由韓九笙帶離了戰線，一同離開的還有慕七七和孫千雨。
風馳電掣中，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墨月湖的旁邊。
落滿灰塵的石屋，熟悉又陌生的大樹下還殘留著曾經生活過的痕跡。
韓九笙沒有過多的停留，一頭紮進了墨月湖中。
一路下潛，淡藍變成深藍，最後變成壓抑的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朦朧的星光忽然出現在幾人眼前。
韓九笙輕輕觸碰，流光轉動間，幾人來到了一個洞穴之中。
和入口處一樣，整個洞穴都籠罩在星光之中，仿佛容納下了整個宇宙。
“這裡是？”
時間雖然緊迫，但無月還是忍不住驚歎道。
“這裡是我曾經誕生的地方，在這個洞穴中我一個人度過了很長的時間。”
韓九笙的雙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許多思念之色，右手觸碰著每一處石壁，可能在她的心裡正後悔著當初走出這裡的決定。
如果沒有那時的好奇，興許就沒有現在的九怨。
“很美的地方。”無月轉移著話題。
“不光美，外麵的一天相當於這裡的一年，也就是說你大概有三年的時間可以完成突破，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
驚歎於這裡的規則，無月終於明白韓九笙的自信來自於何處。
她大概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若她能完成複仇，那便引導無月進到這裡，親手為自己的結局畫上句號。
若她不能複仇，那便帶著無月來到這裡，兩個人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後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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