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個個將目光落在韓衛民手中的小本本上。
雖然其他字跡太小,他們未必能看的清楚。
但那上麵紅戳戳的紅星軋鋼廠印章他們卻看的分外清楚。
這一瞬間,眾人不由得愣住了。
尤其是傻柱,似乎是恍然大悟。
他那天在軋鋼廠食堂看到韓衛民,心裡也沒多想,不知道對方咋跑到他們食堂來了。
想著對方是不是來廠裡乾零工來了。
軋鋼廠時不時的麵向社會招收一些零工,乾點臟累差的活,給點微薄的薪水。
這些人也會來食堂跟工人們一起吃飯的。
沒想到這韓衛民不但是軋鋼廠的正式員工,而且是比他們這些工人更體麵更乾淨的醫生。
劉海中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小跑著到了韓衛民近前,而後仔細的看了看上麵的字跡。
“還真是大夫,還是主治大夫!”
劉海中扭頭對著眾人說道。
聞聽此言,眾人不由得一片嘩然。
院中其他住戶的風評開始變化了。
“真不愧是韓八味的孫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當個普通大夫還是很容易的。”
“就是,看來是咱們小看了韓衛民啊。”
“真沒想到啊,這可是咱們院最體麵的工作啊。”
“這可比賈東旭那個臨時工強多啦。”
“是啊,這工資可不得三十塊朝上啊。”
人群中的議論聲讓賈東旭絕望的簡直要抓狂了,關鍵是這些人還把自己拿出來比較。
這韓衛民竟然真是個大夫。
還是軋鋼廠的駐廠大夫。
易中海、閆阜貴等儘皆懵逼了。
許大茂更是啞口無言。
韓衛民盯向許大茂,說道:“許大茂,還有問題嗎?”
許大茂尷尬一笑,羞愧擺手道:“沒沒什麼問題了。”
“沒問題了我們要回家鋪床睡覺了。”
說著,韓衛民推著自行車就往後遠走。
賈東旭一聽到鋪床睡覺,頓時兩眼一黑,好懸沒噴出一口血。
這秦淮茹原本是自己的媳婦啊。
如今卻跟韓衛民去鋪床睡覺,讓他如何能承受得了。
賈東旭趴在地上就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賈張氏看到這個窩囊廢兒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韓衛民都已經跟秦淮茹扯證了,而且還成了軋鋼廠的駐廠大夫,閆阜貴頓時腦子就活泛起來了。
如果這韓衛民真是個大夫,那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在院裡就讓他看了,省的去醫院還得自個花錢。
全家人一年下來,得省下多少醫療費啊。
這麼一想,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這韓衛民不能得罪。
說著,這閆阜貴立刻就變了臉,當即笑著小跑到韓衛民跟前:“韓衛民,你這結婚了,辦不辦酒席啊,到時候我給你當個賬房先生,保準把你這賬管的停停當當的。”
其他一些街坊聽到這話,也都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剛才那是就這麼翻篇了。
沒人再去理會賈家人了。
一個個聽到酒席這兩個字,心裡頓時都樂嗬起來了。
這年頭,家家戶戶都窮、物資短缺,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頓肉。
如果誰家辦酒席,那大家夥也能趁機吃一頓好的。
所以,眾人對酒席的興趣是非常大的。
一群孩子更是高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