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師剛把麵送入口中,聞言看了眼宣夏,一副不知道該吐出來,還是吃進去再說的表情。
他知道宣夏的疑問從何而來,這回答起來有點長。
還沒等方律師考慮好是先吃還是先吐,一旁的秦道長代答了:“現在觀裡就我一個住觀道士。”
方律師點頭附和。
宣夏朝秦道長看過去,打算明著問剛才那兩位算什麼。
還沒張口,秦道長已經貼心回答:“那兩位是我的保鏢。”
“是的,是的。”方律師咽下了口中的麵,繼續附和。
宣夏看看秦道長,又回頭看看方律師,心裡卻愣,原來那兩個真是保鏢啊。
當道長還有保鏢配置呐?
這還沒完,秦道長又說:“除了他們倆外,還有兩位。稍後等忙完,我為宣小姐介紹。”
“是的,是的。”方律師再次附和。
附和完,繼續呼嚕嚕吃麵。
宣夏無語,不想再看方律師,把視線都放到秦道長身上。
看著出塵的秦道長,宣夏抿了下唇,一人出家,四人作伴,真的好想問秦道長每月工資多少。這小觀,養得了他嗎?
該不會等交接完,她連他也不能留了吧?
她不想道觀關門啊。
宣夏心生擔憂的時候,秦道長又開口了。
秦道長說:“宣小姐嘗嘗麵吧。這素麵最早是宣先生按菜譜製出來的。”
宣先生,是指她太爺爺嗎?
他這麼一說,本來沒什麼興趣的宣夏不得不嘗嘗看了。
這一嘗,宣夏嘗出了些小時候的味道。
她轉頭對方律師說:“好吃。”
之前質疑方律師,現在理解方律師。
方律師的一碗麵都快解決了,聞言抬眼對著宣夏一笑。
另一邊,秦道長也彎了彎眼。
不一會兒,之前離開的兩個保鏢回來了。
回來的兩人手上都捧著東西,一個捧著幾本書冊,一個捧著筆記本電腦和一個儲物盒。
兩人進來後先看了眼秦道長,然後在秦道長的眼神示意下,將手中的東西儘數放到宣夏麵前的桌上。
宣夏就勢放下筷子,問秦道長:“這些是?”其實心裡已經有答案。
秦道長說:“這些是我來以後這幾年的賬冊,觀內的營收支出情況。”
又說:“我來之前宣先生並不留這方麵的賬冊,所以詳儘的隻有這幾年的。再之前的我試著留存了些電子檔。”
除了書麵的賬冊外,秦道長還有電子檔的,就存在他的那台筆記本電腦裡。
宣夏還沒看呢,就想讚歎,秦道長還是個現代化人才呀!
觀裡的收支記錄在秦道長剛來時都顯得很簡單,營收也少的可憐,隻能圖溫飽。
像解簽、賣麵這些,還都是秦道長來了一段時間後才相繼添入的。也是有了這些,道觀才開始有營收。
所以解簽和賣麵也都算是觀內營收,不過在扣除相應的成本支出後,盈餘的四成會做為分紅支付出去,道觀保留六成存為觀內經費。
簡單來說,道觀是自從秦道長來以後才開始賺錢,並且持續賺錢的。
這三年的盈餘不僅修繕了觀內神像,道觀建築也都有維修過,要不然宣夏過來見到的就不會是今天這番景象。
收支項目並不繁瑣,對賬速度相應地也就慢不到哪裡去。
宣夏看完兩年多的賬冊後,秦道長之前說的另兩個人也來到了後院廚房。
這次來的兩人是一老一少。
秦道長介紹說,老的那位是鐘叔,年輕的叫陸長風。鐘叔負責煮麵,陸長風負責點單收銀。
至於剛才那兩個保鏢,端麵的那個叫黎複,他就是負責端麵的。剩下那個叫李昕澤,他就負責跟在秦道長身邊,哪裡需要幫忙就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