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支書醒來,隻迷迷糊糊的記得,田知青好像問了小謝家的事。
至於具體問了什麼事,他敲了敲腦門,居然想不起來了。
不過,不管問小謝家啥事,想到昨天是小謝接他去的田知青家,怕是這事是小謝想問的。
想到這,劉支書忍不住歎了口氣。
正歎氣時,門被推開,齊月桂端著盆水走進屋來。
見他長籲短歎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昨天大過年的,還跑人家田知青那邊去,晚上喝了多少貓尿,把人都喝成那樣了?
好不容易喝飽了,咋今天一起來還歎起氣來了?”
“你個婆娘,懂個啥?”
劉支書被自己媳婦這麼說,頓時起來披上衣服,瞪了她一眼後,接過水盆放在一旁,自己洗漱起來。
齊月桂沒好氣的出去,很快,又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
“先喝了,免得到時頭疼。”
“行了,你放著,我等下喝。
對了,老大家娘家的事,怎麼樣了?”
今天大年初一,明天按道理老大家的得回娘家。
想到之前親家母乾的事,他就窩著一肚子的火。
“能怎麼樣?
錢沒借到,聽說被打折了一條胳膊,現在在家裡養著呢!
我估摸著,要是明天梅枝回去,少不得會受點罪。”
齊月桂接過自家男人手中擦臉的毛巾,歎了口氣說道。
然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以後,你可不能再去田知青那邊喝酒了。
要是昨天我知道你是去喝酒的,指定不讓你去。”
劉支書連忙揮手,端起那碗醒酒湯一口喝下後,才皺著眉頭說道。
“昨天哪裡是田知青請我喝酒呀,分明就是小謝想知道他爺爺的事,所以才用了田知青的名義,請我過去的。
哎,其實要不是喝了酒,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齊月桂聽到這話,立馬瞪大了眼睛。
“小謝問他爺爺的事?”
劉支書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
“說到底,是我對不起他。”
“這咋是你的錯,分明是謝長祿一家子造的孽。”
齊月桂沒好氣的回道。
“行了,謝長祿都死了那麼久了,再去爭論誰對誰錯,還有意義麼?
而且,他那個婆娘,就不是個好的。
明天老大家的回去時,你給她單獨再拿上五塊錢。”
“好。”
齊月桂聽了這話,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田知青,昨天多謝你了。”
今天一大早,謝重就去了一趟鎮上。
然後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東西,繞著路,到了田寶珠這邊。
“喊田知青就生分了,以後就喊我寶珠姐吧!”
田寶珠收下謝重遞過來的東西,讓他進屋說話。
謝重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沒把這聲寶珠姐給喊出口。
“怎麼了,都過完年了,我可二十一了。
比你大兩歲,讓你喊聲姐,不過分吧?
你要是再喊我田知青,我可真要傷心死了。”
田寶珠見他這樣,笑著問道。
“……寶珠姐。”
聽到田寶珠這麼說,謝重脫口而出。
“這才對了嘛!
以後,有什麼事,都跟姐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