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這樣吧,去辦吧。”
常東一連串吩咐之後,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魏靜怡點了點頭,直起身子,坐上另一輛車,離開了。
一時間,車裡安靜了下來。
“哥,你說家族裡有多少人在狗仗人勢?”常東低聲道。
坐在駕駛座上的方宏誌,聞言額頭瞬間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一聲哥喊得他,臉色蒼白,心跳加速!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表弟喊他一聲“老表”,而不是叫“哥”。
“我…我不知道。”
“平時跟家裡兄弟有聯係嗎?”
“有有的。”
“你有參與什麼事情嗎?”
“沒”方宏誌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但半晌他一咬牙道“有,有,薑鳴承包了一個快遞站點,給我一成乾股。”
“還有呢!”
“還有還有”方宏誌額頭冷汗越來越大“大舅大舅那活,是我給介紹的。”
“還有呢?”
方宏誌幾乎要崩潰了,他咬牙道“水秋工作也是我介紹的。”
不等常東追問,他自己就倒豆子似的,又道“帝景花園那套房子是馬博明送的,我我沒要,他送給我媽的,我媽不懂事,就簽了字,我我什麼都沒做,真的,就是說句好話”
“行了,不用解釋,我知道了。”常東微微吐了一口氣。
“下去吧,你現在狀態不適合開車。”
“東哥我我”方宏誌徹底崩潰了,甚至下意識叫出了東哥。
“下去。”常東語氣不容置疑。
方宏誌渾渾噩噩下了車,整個人如喪考妣。
常東長長吐了一口氣,突然想起讀書時的那節毛概課。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我到底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