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太子!
哪怕京城一些名士都知代國公現在已算是詩畫雙絕,可這對新平公主來說,並不值得在第一時間注意。或者說,對新平公主來說,在她看到了畫上內容,就已經被氣到了無法思考問題。
就見這幅圖上,隻畫了兩個人,都是少女,麵目相對。
其中一個身材婀娜,神態歡喜,著鳳冠霞帔,雖水墨畫,但也能看出,這畫的必定是一個新娘,而對麵少女則身著飄逸道袍,手拿拂塵,同樣身姿婀娜,卻明顯是個女冠(女道士)。
容貌傳神,皆是新平公主的容姿。
蘇子籍畫了這樣兩個人,這是想表達什麼?
“難道是在嘲笑我?在猜到了我的心意,特地讓人送圖來嘲諷我?”
新平公主心一酸一痛,眼圈已泛紅,如果不是蘇子籍此時不在她麵前,怕她絕不隻是瞪向送畫之人,而會向作畫之人撲上去了。
太欺負人了,你就這樣作賤我的心?
她可不認為,蘇子籍特意畫了這麼兩個女子,讓人將圖送到自己手裡,是表示友善!
“畫一個新娘,總不是想告訴我,這是要娶我的意思?想也知道不可能!我與他是姑侄,他明明知道,再無這可能!故意讓人送這東西到我麵前,不是為了戳我的心,還能是為了什麼?”
這樣想著,新平公主一抖手裡的圖,衝著野道人冷笑“好,真是好極了!你家主子將這一幅圖送給我,就不怕我一怒下,對你遷怒?”
野道人作直麵了新平公主憤怒的人,心裡苦笑,麵上也不敢露出來,隻能將頭低下去,不讓她看到自己神情。
“公主說笑了,您這樣貴人,哪裡會對我這樣的小人物遷怒?”
“是麼?那你轉告代國公,就說圖我已收下了。”
“退下吧!”
新平公主冷冷的說著,收到圖心情不必說,看越發冷下的臉,就不難看出來。
野道人巴不得離開,立刻告退。
出了公主府的大門,回頭望一眼,野道人口望著蒙蒙細雨“主公之畫,實是點晴之筆,能解公主困境,以公主聰慧和人脈,就算一時想不通,事後也必會明白主公的一片苦心。”
可惜,有些事無論是他,還是主公都不能直接說明了,但願她能早點看出畫中之意。
他才走,新平公主就把桌上杯盞直接掃落到了地上,要拿起畫撕碎,臨到手,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下來。
她無聲的嗚咽,口中還說“居然敢這樣嘲笑我,這圖就是證據,我總有一日,要讓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何意!”
用著這種借口勸說自己,就打算讓人將圖收起來。
恰在這時,一個披香宮女官在侍女的陪同下走進正院,來到了廳門口。
“公主。”女官行了一禮。
新平公主一驚,將圖卷起放到一旁,讓她起身,又讓侍女退到廳外,眼睛微紅問“你怎麼突然來了?母妃可還好?”
以前她從不擔心母妃,但現在卻一日數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