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自己動心了,對方的一切就都是好的。
“等你把這解藥注射進體內,情況穩定下來以後,我們就去帝星。”
雲凰任由亓嶼霖給她擦手,口中說道。
“好。”
也不問緣由,隻要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真乖。
雲凰血色的眸帶著明顯的笑意,看著亓嶼霖的目光滿意極了。
他眼角那滴紅色的淚痣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有幾分鮮豔欲滴,蠱惑的雲凰一時間沒忍住,傾身在他的淚痣處落下一吻。
亓嶼霖被她的動作驚得一愣,給她擦手的動作都停住了。
抬著頭,傻愣愣地看著她。
這是第二次了。
亓嶼霖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眼前就已經覆上了一片陰影。
唇上傳來的溫軟觸感在提醒著他現在正在發生著什麼。
手中的紙巾悄然落地,雙手帶著微微顫,緩緩摟住了雲凰的腰,回應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這不是他們二人之間第一次接吻,但卻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
亓嶼霖到底還是有一點點害羞的。
雲凰察覺到他有些緊張,甚至還有點喘不過氣,也就沒有再深入,很快就結束了這一個吻。
眸光微寒地掃了一圈周圍。
研究所的所有人……
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什麼都沒看見。
調製解藥藥劑的人手中的速度立馬加快,隻想趕緊完成任務,然後將他們倆送走。
他們可都是單身狗啊,一點都不想再被喂狗糧了。
每一隻狗死的時候,沒有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至於死在那的雲禪……
那幾個開過口請亓嶼霖求情的人在用一種同情和可惜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屍體以後,也就沒有人再管他了。
畢竟這事兒本來就是雲禪的錯。
老大要追究責任那是正常的,亓嶼霖作為受害者,不願意原諒也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是老大帶出來的人,老大的決定,他們無論如何,都是聽從的。
雲凰取過藥劑,帶著亓嶼霖離開研究所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衝著他們微微勾了勾唇。
桑懿真的把手下這些人調|教的很好。
雲凰想到這,又忍不住地想起自己手下的那些兵。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們那些兔崽子有沒有亂來。
雲凰的這一笑,是因為真的開心,但是……
落在研究所眾人的眼中,隻覺得……
害怕。
不知道老大是不是還有哪些地方不滿的。
直到雲凰牽著亓嶼霖的手徹底離開以後,才徹底鬆了這一口氣。
他們二人花了幾天時間到了帝星。
雲凰並沒有做過多的偽裝。
畢竟,雖然桑懿這個名字掛在懸賞榜第一的位置很久,但實話說,除了亓嶼霖以及他的手下以外,帝星中還真就沒有誰見過她的真實容貌。
至於一個名字……
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你真的不需要換個身份嗎?直接用桑懿這個名字,皇室那邊會有察覺的……”
這是亓嶼霖第n次這樣提醒她了。
雲凰斜眸睨了他一眼。
現在的亓嶼霖性彆已經恢複成了1,信息素的味道仍舊是槍硝味,但雲凰聞起來卻又覺得不像之前聞到的那樣覺得那麼好聞了。
同性相斥。
雲凰的心中閃過這四個字以後,抿了抿唇,眉眼間染上幾分無奈。
還是不太能適應這種性彆分化。
“就因為他們,所以我就該委屈我自己?”
雲凰沒有再沉默,朱唇輕啟,話音顯得有些冷冽,還透著明顯的不屑之意。
她根本就沒有將這皇室放在眼裡。
以前在星際聯邦的時候,都隻有彆人怕她的份,從來沒有她怕了誰的。
更何況,據她所知,這個世界的科技遠遠達不到她曾經所處的星際聯邦,相對應的,各方麵的綜合實力的等等,都不如她曾經的世界。
以她所掌握的科技水準,想要搗毀這樣一個世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們那些人若是安安分分的,不來影響她也就罷了,但如果影響了她……
雲凰眉眼一凜,血色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她可不是什麼慈悲心腸普度眾生的菩薩。
亓嶼霖見雲凰這般表示,老老實實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也是,她還需要怕什麼。
不管怎麼樣,反正他都會站在她身後就是了。
以亓家的能力,從皇室手中保下一個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想著,亓嶼霖又朝著雲凰靠近了一步。
他一走近,雲凰就又蹙起了眉,眸光輕抬地看著他“彆靠這麼近,你信息素的味道我暫時聞不習慣。”
被她這麼一說,亓嶼霖的麵上立馬就浮現了受傷的神色。
他的信息素一直都是這個味道啊……
為什麼之前就可以,現在就聞不習慣了呢……
現在的亓嶼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從0變回了1,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先去一趟基地,你自己回亓家吧。”
雲凰忽然站定,然後在亓嶼霖疑惑的目光中,啟唇對著他說道。
說完,還沒等亓嶼霖有什麼表示,就已經自顧自地離開了。
她也不是騙亓嶼霖,是真的有事情,不然她其實是不會想要來帝星的。
亓嶼霖站在原地,目光看著她的背影,菲薄的唇輕輕抿了抿,腳步虛抬,似是想要跟上雲凰。
但在糾結了一會兒以後,最終還是聽雲凰的話,自己回了亓家。
當然,在回亓家的路上,他還順路去找了一下廖廣宣,並拉著他一起回了亓家。
因為……
“嶼霖哥哥,你回來了。”
一進門,迎麵而來的就是孔婉清。
雖然動作上是疏離了很多,不會像以前那樣看到他回來就高高興興地往他身上撲,但那雙眼中的情緒,卻是騙不了人的。
亓嶼霖有些煩躁地皺眉,錯身,將跟在自己身後進門的廖廣宣暴露在了孔婉清的視線中。
在看到廖廣宣的那一瞬間,孔婉清是有點茫然的。
“廣宣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