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已經害怕的躲起來了吧。
顧靄輕輕扯了扯唇角,卻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眸內仿佛風雪冰寒,半點都不曾溫暖。
她剛才的舉動……恐怕也隻是起了玩弄的心思。
畢竟是和自己毫無血緣的陌生人……
自己怎麼還反倒,心緒稍稍亂了呢。
本就是……
不可能的。
‘咣當——!‘門外忽然傳來響動。
白暮急急忙忙得拎著一袋子的東西跑過來。
“你還好吧?廁紙還夠用麼?”
她看見顧靄坐在沙發上,連忙走到他麵前。
小臉上滿是關切,她伸出手想探一探他的額頭。
可手伸出來卻僵硬在半空。
剛剛外麵下雨了,她出門出的急,身上也被淋了。
她連忙拉開棉服,小手蹭了蹭自己乾淨的衛衣,隨即將手貼在他額頭上。
顧靄微不可聞的顫了一下。
不過很快,白暮就收了手。
她顧不上說其他的話,連忙就跑去廚房。
“我臨走的時候就溫上了熱水,現在給你買來藥了。
你快點喝了,這樣就會好很多。”
說著,手裡端著熱水小跑過來。
“彆跑……”顧靄皺緊眉頭說出這兩個字。
他嘴唇蒼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
白暮放慢了腳步走過來,她把藥遞給他,隨後看著自己渾身上下落湯雞的樣子。
她有些窘迫地笑了下。
“外麵……下雨,我忘記拿傘了。”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手裡的水杯。
她忘記洗手了。
現在自己手指上還有雨水,他應該不喜歡這樣不乾淨的杯子。
“要不然,我重新給你……”
換那個字還沒說出口,顧靄已經接過熱水服下了藥。
他抬眸,細長微挑的眉眼之中帶著風雪初融,刹那溫柔。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上去把衣服換了,彆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