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江鏡辭站在原地,臉色極其的淡漠。
“江鏡辭,你還不跪拜?”李琰是為了來幫薄野黎說好話的。
他看見江鏡辭如此不上道,連忙提醒。
江鏡辭聞言,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眸望向桌案旁的皇帝。
他開口“陛下,萬安。”
李琰皺緊眉頭,剛想斥責他不懂禮數。
卻聽見皇帝突然開口。
“無事,琰兒……你們都先下去,朕有話要同這位江老板說。”
薄野黎抬起頭,不得不說,剛才他下意識為江鏡辭捏了把冷汗。
皇帝生性自私多疑,他最為喜怒無常。
若是剛才他生氣了。
李琰最終和薄野黎離開,整個殿內隻剩下皇帝和他,還有旁邊低著頭的大太監
皇帝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叫江鏡辭?”
江鏡辭麵色平靜“是。”
“你父母是何許人?”
“無父無母,自小在戲班子長大。”
太監抬起頭看了一眼江鏡辭,頓時表情激動。
這,這!
這和當初陛下身邊的那位女子也太像了。
皇帝渾濁的眼睛裡突然有些濕潤,他小心翼翼地問“那……你生辰幾許?”
江鏡辭抬眸,視線緩緩落在皇帝身旁掛著的那副畫上,他眸色深了深。
旋即到嘴邊的話變了。
“四月初八,今年十九。”
皇帝眼睫輕顫,他一瞬間激動的熱情就像是被人破了一盆冷水一般。
澆了個透。
他不是……
和當初辰妃誕下孩子的時間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