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全天下的粉絲!
沈青睜眼,看著眼前就差指著自己鼻子罵的人,她慢悠悠的誠懇道:“我閉眼就是在認真準備試鏡啊,用特殊的辦法讓自己進入角色。”
胡珊:“……”
我信你個鬼!
沈青聳肩,再度閉上眼睛,她說的都是真話,奈何原主作妖太多,無論現在自己做什麼也沒人信。
試鏡廳內,鐘友鳴和副導看著剩下的演員資料,沒有多少人了,沈青的名字格外顯眼。
“嗯?她怎麼會來參加試鏡!”不止副導演,其餘的製片人也好、編劇也好都一臉驚愕的看著鐘友鳴。
鐘友鳴對外不是說拒絕與沈青合作,把她拉入黑名單裡了嗎?
鐘友鳴臉色不變,淡定的道:“、她前些日子誠心來求我,我一時心軟,就給她一個試鏡機會。”
他話說完,旁邊人的臉色很是古怪,心軟?你鐘友鳴心軟過嗎,前幾年一個女演員因觸到了你的原則被圈內封殺,後麵抱著你大腿痛哭流涕也不見你心軟。
這心裡想的話沒人敢說出聲,副導演乾笑了聲,抽出沈青的報名表,“下個就讓她來吧。”
鐘友鳴沒說話,默認了,看著門口烏黑黑眸,穿著旗袍嫋嫋走來的女子,他無視後麵到倒抽涼氣聲,眼神認真起來。
沈青一步一步緩緩走來,高跟鞋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那聲音間隔誤差不超過一秒,細聽卻富有一種奇特的韻律。
素手細腕在兩邊隨意慵懶的擺著,圓潤的屁股左右輕輕搖晃,女子微微頷首,臉上露出風情魅惑的笑,“各位大人好,奴家名宛娘,抽到的是第七段,”
在場人包括鐘友鳴耳朵聽著,眼裡看著那風情萬種的沈青,恍然間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試鏡室還是在那明國時期煙雨朦朧的江南。
副導演沒有發現她說的是宛娘而不是沈青,下意識道:“開始吧。”
“是,”微笑著服了服聲,沈青站直身體的那一刹那,氣氛驟然一變。
仿佛聽見了什麼不好的話,她抬眸看著最中間的評委席,眼神一怔,嘴角的微笑卻僵住了。
那表情很是複雜,各種情緒一瞬間閃過,最後轉為毫不在意。
編劇想起了第七段的內容。
那是宛娘難得上街一次在店鋪買脂粉,然而賣脂粉的老板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情願,她聲音卑微然而卻滿含譏諷,“我們這便宜貨怕臟了宛姑娘高貴的身體,東邊林家鋪子裡賣的都是洋貨,許多姑娘小姐都去哪買。”
林家鋪子開在煙花巷柳之地,去光臨的都是妓女。
店鋪裡的客人包括外麵的女子噗嗤一笑,他們眼神異樣的看著宛娘,小聲的道:“呸,賣國賊,妓女就是妓女,一點良心都沒有。”
“這種人哪天遲早要得臟病,天天跟不同的男人睡,她用的東西會不會傳染啊,可千萬彆賣給她東西,我不想跟她用同樣的脂粉,臟!”
這些話是電影當中的場景,不管是女老板還是客人都有演員搭戲的。
然而現場沒戲,沒有搭戲的演員,所有的節奏與台詞都得由自己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