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是裴延寒嗎?宋相思都快認不出來了,張了張嘴說:“你是……裴延寒?”
裴延寒愣住了,以為宋相思失憶了,很難過地說:“相思,你忘記我是誰了?”
想了想,覺得失憶也沒關係,隻要人活著就好,他又補了一句,“相思,你忘記了也沒關係,我是你老公裴延寒。”
“……”要不是宋相思動不了,她真想翻一個白眼。
以為她失憶了,想占她便宜?
宋相思後來也沒跟裴延寒在一起。
她的情緒總是淡淡的。
但裴延寒不在意,他隻要能陪著她就好。
每天給她送不一樣的花,來照顧她,陪她說話,做康複訓練,偶爾也帶昭昭來看她。
宋相思在病房裏做康複訓練,裴延寒就給她削水果,她想上廁所了,裴延寒就立刻扶她去。
宋相思無奈,“裴延寒,你能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顧你。”裴延寒不肯走,他餘生的願望就是守著她。
宋相思出院那天,裴延寒來接她,往她懷裏塞了一束小黃花,“沿途看見的,覺得不錯,就給你摘了一束。”
“裴先生,摘路邊的花是要罰款的。”宋相思不以為然。
裴延寒笑,“你怎麽知道?我剛才摘花就被罰款了,還不便宜呢。”
宋相思本來想冷著臉,可是一時沒繃住,笑了,“那當然了,城市在路邊栽花可不是為了讓人摘的。”
“相思說得對,我以後不敢了。”裴延寒見她笑了,也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宋相思立刻繃住臉,“就算你做了這些,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要來?”宋相思挑眉。
裴延寒笑著說:“因為我要等,等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不可能。”宋相思想也沒想地說。
裴延寒也不反駁,將她抱上了車,親自送她回家。
家裏人看到裴延寒送她回來,都忍不住誇他。
“延寒真是個好男人啊。”孟慧如是第一個誇他的,那天裴延寒從廢墟裏將她挖出來,孟慧如就認定他了。
宋相思有點不滿意,皺著眉說:“你們怎麽都替他說話?”
“相思啊,有哪個男人能守著你五年?從昭昭出生六個月開始,他就一直留守在T國,陪著你和昭昭,五年了,這五年來,他也沒為難你,不,可以說,他一直在等著你。”孟慧如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真的希望,女兒能看看身邊這個男人。
宋相思說:“沒有才怪,我那些桃花都是被他斬斷的。”
“那也是因為他喜歡你嘛,不想你跟別人在一起,情有可原。”
“而且你肯定不知道,你病危的時候,他一直寸步不離守在你身旁,無論我們怎麽勸他都沒用。”
“後來,還是他身體撐不住暈倒,才讓人扶去休息的,可一覺睡醒又跑去照顧你,摔了一跤站不起,還爬著去,我們怎麽說都沒用。”
那幾天,連孟慧如都感動了,因為就連孟慧如這個親媽,也做不到這麽衣不解帶地照顧。
孟慧如覺得不管裴延寒做過什麽錯事,相思都應該原諒他了。
但宋相思就是不鬆口。
漸漸地,她的身體也康複了,陪著葉星語到國內去上班。
葉星語是沈氏國際繼承,宋相思是總監,掌管集團裏很多大小事務。
宋相思跟裴延寒分隔兩地。
她在國內開疆拓土。
裴延寒在美洲拯救NAS總部,最後他用自己創辦的公司,力挽狂瀾了危在旦夕的NAS總部,也算保住了他母親的意願,真正地成為了NAS集團的主人。
有很久,他們都沒有見過麵,但一直保持著電話聯係。
不過,都是裴延寒死皮賴臉給她打。
起初宋相思並不想理他,後來有些工作上的難題,宋相思秉著不用白不用的道理,都拿來請教裴延寒。
裴延寒傾囊相授,從沒有不耐煩過。
宋相思還打趣過他,“裴延寒,你沒發現嗎?我就把你當個免費的智囊團。”
“我能為你所用,是我的榮幸。”裴延寒不僅不生氣,還很自豪。
宋相思詫異,“我利用你,你卻不生氣?”
“不生氣,你還願意和我說話,就讓我挺開心的了,每天都很開心。”
宋相思忍不住感慨,“裴延寒,你絕對是有受虐傾向。”
裴延寒哈哈大笑,“相思,那你就疼疼我,別再虐我了,行嗎?”
“不行!”
宋相思拒絕得很幹脆。
可裴延寒還甘之如飴地幫她,
每天讓人送來新鮮的花束,罕見的寶石和美味的食材,隻為搏紅顏一笑。
一年後。
宋相思當上沈氏國際亞太地區總裁。
她繼任那天,有人送來了一枚10克拉的鑽戒。
宋相思看見那枚鑽戒,愣了愣抬眸。
大門處,裴延寒一襲黑色西裝,黑眸黑發,徐徐走來,麵容英挺又帥氣,“現在,我得到了整個NAS集團,已掃清身前所有障礙,再沒有人會威脅到你跟昭昭,我有資格追求你了嗎?”
宋相思本來想說不可以。
可這些年,裴延寒一直在工作上引領她,幫助她,已然成了她心頭一盞明燈。
每次趕他走,他都會堅定地說,他要等。
可能是看他可憐。
也可能是被他7年的等待感動了。
唇角的笑容漫到眼底,於是宋相思拿起那枚鑽戒,笑看著他說:“看裴先生接下來的表現。”
她答應了。
裴延寒荒涼的心底世界,瞬間蔓延開無數鮮花……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