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我一定也會這樣強壯,甚至,超越執教大人。”燕瀾暗暗咬了咬牙。
陽熱之氣,充盈著整個廣場,遠處族人的臉龐,都因熱氣翻湧而微微扭曲。一滴滴汗珠,沿著燕瀾額頭,劃過眉角,再滴落至地上,頓時化作一團水汽,消散不見。
“一炷香到了,目標兩炷香,誰也不許輕易放棄!”燕沐雄冷喝之聲赫然響起,樹葉都被震得簌簌落地。
這時,廣場一側,走來數十名粉衣款款、白衣飄飄的少女,細碎的軟語,銀鈴般的笑聲,給炙熱的廣場帶來絲絲涼意。
“快快,負重訓練快結束了,不知這一回,誰負起的重量最重,誰堅持的時間最長!”
少女們身影未至,聲音便遙遙傳來。少年們見少女歡快奔來,個個都收起萎靡不振的氣息,紛紛昂首挺胸,目不斜視,故作陽剛氣勢。
“燕瀾還是挑戰一千斤,太厲害了!”一名少女,滿含笑意地說道。她秀發如雲,肌膚如雪,細眉潤鼻,頗為清麗,尤其是凹凸有致的身軀,在緊衣包裹下,有種含苞欲放的魅惑。
“是淩玉姐!”燕瀾聽聞那脆鈴般的聲音,微微扭過頭,心中卻是苦笑道,“我屢戰屢敗,若是這次依舊堅持不了兩炷香,豈不又要丟一次人?”
那窈窕少女正為燕淩玉,十五歲,與燕瀾從小一塊長大。
“哪裡厲害了?他可從來沒堅持到兩炷香過!”少女中,有幾道聲音,略顯不屑地說道,眼眸之中還泛著幾縷不以為然。
此前,燕瀾每次負重訓練,正如族人所嘲諷的那般,都是終止在兩炷香之內。但是,他一直都想證明,自己十年的卓絕努力,絕不比族譜上那些輝煌的名字差,即便自己的出身,因父親乃私生之子的身份,而比同輩家族弟子低賤。
據傳聞,燕瀾的爺爺,當初與敵族女子苟合,生下燕瀾的父親。而燕瀾的父親,也與不知從何而來的女子相戀,生下燕瀾。燕瀾頭上扣著兩輩人的恥辱,自是被族人極其瞧不起。
“他肯定會堅持到的,肯定!”燕淩玉嘴巴一撅,跺了跺腳,眼眸中閃過一抹嬌嗔,心中憤憤道,“死豬頭,你從小那麼努力,一定要堅持到兩炷香啊,不然,我在姐妹中,可就沒臉皮提起你了。”
“崽子們,軀體負重訓練,不但錘煉體魄,更能磨練意誌,提升靈魂境界……當軀體力量耗儘,就用意誌與靈魂堅持……”燕沐雄又高喝道,負重訓練,最需氣勢,也最耗磨氣勢,因此需要不斷鞭策。
圍觀族人叉手而立,不時指指戳戳,爭論著孰優孰劣,孰強孰弱!尤其是議論到燕瀾時,目光之中不由自主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嘲諷,是弱者的自慰工具,來吧,再給我一些難聽的話,讓我堅持下去!”燕瀾疲憊的臉龐,驀然浮起一股笑意,是豁達,是自信,更是至強的堅毅。
成功背後,固然有奇機異緣,但從不缺乏艱苦卓絕的磨礪。
燕沐雄的餘光,不時停落在燕瀾身上,眼角微微有些跳動“燕瀾雖說出身不好,但其努力與天賦,卻是出類拔萃。剛加入訓練組時,便能提起六百斤。這才半年而已,他就快媲美家族曆史上那些輝煌的名字了。”
時間,在少年的心目中,似乎過得極其緩慢。不少少年,開始有了放棄跡象。
察覺到氣勢的萎靡,燕沐雄雙眸一冷,洪聲道“崽子們,還有一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家族比試,誰能奪得魁首,就能獲得家族秘寶——王者之器的傳承與洗禮。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王者之器對修煉有多大幫助。所以,隻有甘被彆人踩在腳下的人,現在才會輕易放棄訓練,明白沒有!”
“明白!”少年們用力地吼道,略顯萎靡的氣氛頓時消散不少。
“王者之器!為了父親,我一定要得到。”聽見王者之器,燕瀾身形一顫,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熾熱肆虐著燕瀾,他朝圍觀族人望了望,當看到帶著戲謔不屑的眼神時,靈魂深處便會湧出一股韌性之力,讓疲憊的他煥發出新的生機。
族人總對燕瀾習慣性的不屑,除了身世問題,還因為彆的少年都是選擇比家族記錄低兩三百斤的重量訓練,而燕瀾卻偏要衝擊那與輝煌記錄同等的重量。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在那些族人看來,無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一次,這倔強的少年,不會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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