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已婚多年的許博士看似文質彬彬的,可是實際上結婚前,許嘉樂也是那種遊戲人間的alha,所以要說cbbg這一套還是很熟悉的。
或許是高手和菜鳥之間天然有隔膜,於是本來也說不上很會跳的韓江闕摟著完全不按鼓點就亂蹦的文珂,許嘉樂自然而然地就和付小羽貼在一起跳了起來。
他們一直在外麵瘋到了深夜,但是出了ub之後一吹冷風,酒勁兒倒又醒了不少,於是許嘉樂便提議去吃夜宵。
文珂看了看定位,直接說不如叫世嘉附近的燒烤外賣,然後回家再聚一輪。
於是四個人便回到了世嘉的家裡續攤。
在家裡便更是放鬆下來,幾個人一起吃燒烤一起打鬥地主嗎,輸了的人就要罰一杯啤酒。
韓江闕和文珂當然就算是一隊了,但文珂不能喝,所以一旦輸了,韓江闕就要被罰。
可是韓江闕雖然看似是個酒係的s級alha,但是酒量其實很一般,這一輪又一輪地喝下來,臉都紅得不行了。
“小珂,這把能贏嗎……?”
韓江闕臉很燙地趴在桌子,有點傻乎乎地牽著文珂的手,一邊看牌一邊巴巴地問“你怎麼隻有一個炸彈啊。”
“你、你怎麼說出來了!”文珂叫了地主卻衰得冒煙,還被泄了牌,不由氣得一把捂住韓江闕的嘴巴。
“哈哈哈哈哈。”許嘉樂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有內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許嘉樂低頭看了一眼,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就說“我要接個電話,靳楚的。”
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快步往陽台走去。
本來以為隻是簡單接個電話而已,但是許嘉樂一去就去了十多分鐘,文珂多少感覺有些不對,便找了個時機也起身去陽台。
深秋的夜風很冷,而許嘉樂似乎感覺不到似的,就這麼站在欄杆邊上。
他一隻手夾著煙,手機放在一邊,顯然也沒在講電話了。
“怎麼了?”文珂有些關切地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是靳楚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
許嘉樂簡潔地回答道。
“那是……小南逸怎麼了嗎?”
“孩子沒事。”許嘉樂轉過頭來,又吸了一口煙,隨即似乎想到文珂懷孕的事,迅速地把煙掐滅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低聲說“靳楚說,他剛剛和那個滑雪教練……上床了。”
文珂眼睛不由睜大了。
其實他並不是震驚於荊楚和其他人在一起,他隻是震驚於——
荊楚居然會把這些事都告訴許嘉樂。
這實在不是常理能理解的行為。
“他、他乾嘛和你說這些?”文珂的語氣不由也有點激烈“這也太奇怪了?”
“他……”許嘉樂深吸了口氣“他覺得迷茫吧。”
“什麼意思?”
“靳楚說,明明是自己覺得特彆喜歡的人,可是真的親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愉快,甚至還有點疼。做完之後,覺得很難過,也沒有那麼被珍視的感覺,所以想要和我說話。”
“他也太過分了吧?”
文珂雖然是個性溫和的人,可是聽到這番話,還是有些憤怒地抬高了語調“許嘉樂,他想要發展新的關係,就應該自己承擔這些責任,他明知道你還在爭取,就已經選擇了彆人,現在還拿這些事來折磨你?”
“不是、文珂,他也不是想要折磨我。他就是……”
許嘉樂有些痛苦地把目光投向了無儘的夜色,他或許也無法解釋,最終低下了頭“他就是那樣的人吧,很天真,所以有時候也很殘忍。結婚這麼多年,其實我經常覺得,我不僅是南逸的爸爸,有時候還得做靳楚的爸爸。”
文珂看著麵前的許嘉樂,第一次覺得他的老友也很陌生。
許嘉樂懶散,但卻也聰明自信,那種疲憊和無力感很少出現在這個天之驕子一般的alha身上。
他心裡有些難過,遲疑了許久,才輕聲說“可是你們都離婚了,你、你真的不用再去為他負責任了,對吧?他今後的戀愛,幸福與否,都跟你沒有關係了。還是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等下去,看他要不要回心轉意?”
許嘉樂卻不開口。
文珂有些著急,又說了一遍“許嘉樂!你清醒一點。”
“文珂……你不懂。”
許嘉樂喃喃地說“你不懂的。因為我從來沒告訴過你——”
“靳楚為我懷孕吃了很多的苦,生產的時候孩子位置不對,他折騰了快兩天都生不下來,最後剖腹產時生殖腔又大出血,差點就……
“文珂,我這輩子,我這輩子永遠沒法忘記那個場麵。”
許嘉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夜風之中,高大的alha背脊脆弱地顫抖起來,他小聲說“你是oa為了生產受那種苦的那種恐懼、歉疚,還有……感情。文珂,那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我是要對他好的,這一輩子,我都要始終如一地對他好。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忘記那時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