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牧易身旁,此前一直對牧易冷嘲熱諷的南宮騰,也是再也坐不住了,他此前跟牧易一樣,都是不動如山的盤膝坐在立柱之上,一副極為安穩的樣子,好像立柱考驗對於他根本不存在。
他當然不是真的可以安穩如同泰山。
他是故意裝出來給牧易看的。
因為他不願意讓眾人看到,他不如牧易。
但是此時此刻,他裝不出來了,因為立柱之內湧現的力量,終於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不得不雙手連連調動體內的力量,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苦苦支撐著這一切,以便讓自己不被下方的龐大力量掀翻在地。
“牧易!你是如何辦到的?你是不是在作弊?有什麼陰謀詭計導致了你盤坐的立柱,無法發揮出原有的力量?”
南宮騰對著牧易狂吼起來。
他的聲音極大,幾乎是震耳欲聾,響徹雲霄,整個考場內,考場外眾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是有意為之,也沒有什麼證據,就是要讓牧易成為眾矢之的,讓他難堪。
“宮長老!我懷疑牧易這小子在作弊!他從盤膝坐在這根立柱之上以後,身軀紋絲不動,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這說明他盤坐的那根立柱,顯然沒有力量湧現出來!他是在故意藐視天地玄門的法規!”
南宮騰繼續叫囂,他的話語倒是令場內考生,場外觀眾都很驚訝。
“原來如此!我還奇怪這小子區區一個廢物級彆的存在,怎麼可能一路支撐到現在青色立柱考驗而沒有被淘汰出局,甚至一路可以跟我弟弟爭鋒,他原來是在作弊啊?”
此時場外,觀看的南宮飛,忽然大笑了起來,仿佛找到了原因,眼神中對於牧易滿是鄙夷之色。
從牧易進入考場到現在,他跟他的三弟南宮騰一樣,都是迫切希望看到牧易被淘汰出局,最好丟了大臉。
可是隨著比賽的進行,牧易始終是表現最為穩定的那一個,完全是一副一覽眾山小的味道。
想要看到他出醜,想要看到他被淘汰出局,反倒是成為了一種奢望。
可是現在,他也不管牧易是否真的在作弊,首先把語調放的非常高,生怕在場眾人聽不到一般。
“不錯!我也懷疑這小子在作弊!要知道現在可是青色光柱的力量,這可是連羽化境九重強者都難以承受的力量,這小子區區羽化境三重修為,怎麼可能如此安穩如泰山,他一定在作弊!”
“宮長老,還請你嚴查這小子下方的立柱,是不是被他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改變了其中的結構,導致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甚至完全失去了效果,才使得這廢物一般的人物一直穩如泰山?”
一時間,廣場之上的眾人群情激憤起來。
甚至就連考場之中剩下了的一百來人,目光都盯向了牧易,他們有些人也叫囂起來,紛紛認為牧易是在作弊。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得了他們。
畢竟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不同的光柱顏色,代表著越來越高的力量衝擊。
曆屆的考核大賽,新生基本上能夠支撐到青色立柱出現,已經是極限了,很少有人可以通過這五分鐘的考驗。
有時候曆屆大賽,一個人都無法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