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微是罵罵咧咧走的,如錦看著如微的背影出神,然後攔住了沒來得及進賭坊的管事。
“請問那位大姐是賭坊的常客嗎?”如錦問道。
“關你……”如錦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管事回身就想開罵,不過在看到如錦的打扮和氣質後戛然而止。
“是,是啊。”
“輸了很多銀子?”如錦皺眉問道。
“對,對啊,這個月就輸了一百兩了。”
“什麼時候開始賭的?”
“十來年了,夫妻倆都是賭鬼。”賭坊的管事嘖聲道,當意識到自己的立場後,忙清了清嗓子,“咳咳,這位……”
管事有些看不明白如錦的打扮,叫小姐,年紀大了,叫夫人,這梳得可不是婦人頭,而且能獨自出來,沒有下人服侍,怎麼也不會是大戶人家的,他之前在怕她什麼。
“你誰啊你,你……”
“多謝。”如錦打斷管事的話就直接走開了。
“欸——”管事見如錦頭也沒回的大步走開,氣憤的甩了衣袖,“什麼人啊這是。”
如錦回到如微居住的地方,離了有段距離,又聽到了熟悉的叫罵聲,“著什麼急啊,房租我還能賴了你,以前我哪次沒有交,彆攔著我做飯,你再攔著,我就上你家去吃了。”
“女賭鬼,女無賴,也就那個傻子才每個月給這樣的人送銀子,真是腦子有問題。”房東嘀嘀咕咕的走過如錦身邊,被如錦攔下了。
“大娘,你說之前每個月有人送銀子給她,是誰啊?”如錦問道。
“我哪知道是誰,反正是一個長得好看,瞧著氣質很好的女子,哦,跟你差不多,反正每個月十三來,風雨無阻,說是什麼姐妹。”房東嗤鼻道,“沒準就是個冤大頭,被那家子人騙錢。”
“那戶人家有沒有每個月寄錢給彆人?”如錦接著問道。
“還寄錢給彆人,自家都不夠花的呢。”房東搖頭走了。
如錦心裡一股怒氣翻湧,手裡捧著的匣子跟著顫抖,深呼吸後,如錦先去了府衙,亮了宮裡的牌子,把匣子暫時寄存,對於她的身份而言,真沒要比府衙再靠譜的地兒了。
身上沒有一文錢後,如錦大步朝著如微的住所走去,敲響了屋門。
“如敏,是如敏嗎?這個月怎麼來晚了,可是出什麼……”如微興匆匆的邊走邊說,一把拉開屋門,滿臉的笑容,不過待看清屋外不是如敏後,如微臉上的神色收了些,吊梢著眼睛看著如錦叫囂道,“你誰啊?”
“如微,不認識我了,我是如錦。”如錦神情平靜的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