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竹的情況在慢慢好轉,畢竟有了新生,對於這等軟乎乎、萌萌噠的小娃娃,誰能招架得住。
花清荷和封雲墨小心翼翼的看著吃飽吐著泡泡的小娃娃,養了幾日,小娃娃完全變了個樣,褪去了粉,現出了白嫩,也是田翠竹懷身子期間吃的好,這幾日王桂花和羅大根變著花樣的給田翠竹做飯菜,小娃娃也是一天一個樣。
王桂花把孩子哄睡著,放在田翠竹身側,然後出去忙了,屋裡讓他們三人談話。
田翠竹看著花清荷,那帶著詢問的眼神,花清荷哪能忽視,把自己從爹爹花開勳那裡得知的如微的事說了。
封雲墨也是越聽手裡的拳頭握得越緊;田翠竹則是眼淚又斷線了。
“爹爹親自動了刑,他們夫妻倆不會好過的,爹爹說殺了還是讓他們解脫,牢房裡有的是手段讓他們吃不完兜著走。”花清荷氣憤填膺道。
至於那個小土包的事,花清荷看向封雲墨,這個讓封雲墨說吧。
封雲墨看著淚流滿麵的田翠竹,很是說不出口,他當初應該不聽寧姨……乾姥娘的話,就應該讓驚雷他們去查的,可那是乾姥娘重點說過的,封雲墨又不想違背,沒想到會造成現在這般悲傷的局麵。
“乾娘,距離乾姥爺墳頭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沒有墓碑的墳頭,有些隱蔽,不知乾娘可見過?”封雲墨見田翠竹的雙眼瞬間瞪大,不過沒一會兒恢複了,嘴角扯了苦笑。
“那是我娘的墓?”田翠竹輕聲低喃道。
封雲墨點了點頭。
田翠竹突然笑了,有些欣慰,“離開落霞鎮,來京城前,我給你們乾姥爺去上墳祭拜,那處小土包,我頭一回注意;我出嫁後就不怎麼回田溝嶴了,但每次回去總會給你們乾姥爺掃墓,那處小土包,我真的從沒有留意到,沒想到最後一次竟然看到了。”
田翠竹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給她擺了供品,給她上了香,當時就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想,就這麼做了,沒想到是她的墳頭,真好啊,她見過我了,我也見過她了。”
田翠竹心裡突然脹脹的,一陣陣的欣喜,“其實出發上京前,我給你們乾姥爺做牌位的時候,也偷偷的做了她的,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聽了大師的提議,拿符壓著,一直藏著,知道真相的那日後,我就拿出來了,跟爹爹的牌位放在一塊兒。”
“其實他們定然是已經見過了,那麼近,隻是我不知道而已,真好啊。”
田翠竹有了些許安慰,眼睛也比以往亮了。
“對了乾娘,小弟叫什麼名字?可想好了?”花清荷看著熟睡的小娃娃,笑著問道,也轉移了話題,這事麵上算是過了,其餘的都留藏在心裡就好。
“大名叫福寧,羅福寧,小名叫小安。”田翠竹笑著說道,“給他特殊了,本來該是佳字輩的,不過你爺、奶同意的,大名、小名都是你小叔取的,真好聽。”
花清荷也覺得好,這是一下子就把三人的名兒都包含在內了,是振奮人心的名字,“真的很好聽。”
封雲墨把送給福寧的見麵禮拿了出來,一個匣子裡是金光閃閃的一片,墜著長命金鎖的金項圈,一對手鐲,一對腳鐲。
田翠竹笑著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