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貴妃呂修雯的失寵,讓呂府為之一振,呂閣老有些疑惑,心裡想的是自家閨女犯了錯,惹了皇上生氣;可呂修遠就想得多了,畢竟詔書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承諾了找到詔書給皇上,卻沒有達成,他覺得是皇上在懲罰呂府。
賀娟淑本來沒有想很多,依舊每日去小佛堂禮佛,賀娟淑是心細之人,供桌上的東西依舊在原來位置,可底下墊著的桌布起了一絲褶皺,她皺起了眉頭,有人來過小佛堂。
賀娟淑喜歡一絲不苟,打掃小佛堂的丫鬟知道自己的性子,從來都是把桌布拉得筆直順暢,而且今日她記得那個丫鬟昨兒告假回去了,今日沒有來打掃。
賀娟淑起身,在小佛堂各個角落細看,等看到箱子裡的大燭台後,心底一淩,拿起燭台,打開底座,裡麵的牌位不見了。
賀娟淑放回去,離開了小佛堂,坐在椅子上沉思,有人進了自己的小佛堂,就為了偷書畫的牌位,為什麼?
修雯被降級,跟這件事有沒有關聯?
賀娟淑坐不住了,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去前院找呂寧浩了。
呂寧浩的書房裡,呂修遠也在,呂寧浩正跟大兒子討論,如果他們沒有什麼讓皇上生氣的事,就隻能讓賀娟淑進宮去看看呂修雯,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自家也要提前做準備,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允許,畢竟呂修雯現在隻是嬪位了。
呂修遠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他如果再找不到詔書,不知道皇上還會怎麼對付呂府,呂修遠有些慌,他是不是做錯了。
呂修遠偷偷瞄了呂寧浩一眼,他是想要呂府,可如果是衰敗的呂府,他沒用自信能更好的經營,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呂寧浩。
“修遠,你在聽嗎?”呂寧浩皺著眉頭,看著走神的大兒子,總覺得最近老大一直心不在焉的,“最近你可是有事?”
“沒,爹,我沒事。”呂修遠扯了笑容,連連擺手。
“老夫人。”書房外守著的小廝見到賀娟淑忙拱手問安。
呂寧浩聽到聲音就讓人把賀娟淑請進來,待賀娟淑在自己身邊坐定問道,“怎麼現在過來了,可是有事?”
賀娟淑看著呂寧浩,又看了看呂修遠,“修遠,你先回自己院子去。”
呂修遠起身應是,就離開了,他現在還真不想跟自家親爹呆一塊,怕忍不住說出之前自己做的事。
“怎麼了?”呂寧浩嚴肅了神情問道。
“你把詔書藏在哪了?”賀娟淑直視著呂寧浩,鄭重其事問道。
呂寧浩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我一個人知道就好,知道的人多了,總會出事的。”
呂寧浩外出賀娟淑很多時候是不知道他去哪的,前院的賬本也不是她能看的,可呂書畫的牌位不見了,她心底很不安,也沒想瞞著呂寧浩,“我的小佛堂進人了。”
“什麼意思?有人來你的小佛堂,是為了找詔書?”呂寧浩瞳孔一縮,來人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呂府,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抓了車家兄弟的人。
“呂府能被人惦記的東西,在我心裡就隻有詔書了。”賀娟淑無力道。
“你怎麼發現的?”呂寧浩問道。
“供桌上的桌布動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杞人憂天了。”一聽隻是桌布動了,呂寧浩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