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一,花清荷依舊早起去女學,當歸在半道上就下了馬車了,去了一品齋,進了程宅,在野先生那把自己需要用到的藥材全部抓好進行打包。
“哦呦,想起我這師傅來了。”野先生在一旁搭話,說著酸話,“也就在需要用到我的時候才來我這兒,平時就沒見你勤上門。”
“哎,現在又有了如意郎君,以後更加不會來了。”野先生幽怨的看著當歸,滿臉委屈道,前幾日剛定了親,野先生覺得自己要失去徒弟了。
“瞎說什麼。”當歸轉頭看了一眼野先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點子道理我會不懂?你就暗自嘚瑟多了一位好徒婿吧,他沒少往你這兒跑,跟你買酒喝吧。”
說起驚雷,野先生滿意的摸了摸胡子,“哼,算你有些眼光,能把握住機會,能入了驚雷的眼,不然這麼好的兒郎錯過了,看你怎麼哭鼻子。”
“更何況驚雷本就對我好,比你有良心多了。”野先生不忘挖苦自己徒弟。
“我這不是把自己嫁出去了,還不夠孝順啊?”當歸好笑的看著野先生說道,“更何況,這平時雖然我沒怎麼親自來,可哪次清蓮做了好吃的,我沒讓人給你送一份?師傅,做人可得摸著良心說話。”
野先生隻聽了重點,“嗯,清蓮小丫頭的手藝是真沒得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好。”
野先生說完就看著當歸,重點看了她的兩手,意思很明確,今日為何空著手上門,“我也不用你讓我穿金戴銀,綾羅綢緞加身,可你難得上次門,怎麼沒給為師帶好吃的,我這心啊,有些疼。”
“你去一品齋了嗎?”當歸好笑問道。
野先生搖了搖頭,隨即瞪大了眼,人也一溜煙的竄出去了,一邊跑還不忘嘀咕,“你這沒良心啊,竟然不給為師,放在一品齋,那可是狼窩啊,都是沒良心的,有了好吃的都不來叫我一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殘渣。”
當歸會心笑了,現在這般挺好,師傅也比以往多了活力,一品齋的大廚至少現在的手藝能招攬幾個回頭客了,欣欣向榮啊。
等當歸拿好藥材出了程宅,進了一品齋,花容已經跟野先生他們一塊兒聊開了,野先生還給花容把脈,微笑道,“嗯,恢複的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了。”
“都是托了野先生的福。”花容笑嗬嗬道。
“師傅,我們先走了,等辦完事,還得回來吃午飯呢。”當歸叫了花容,急著出門。
“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好這口,再遠都趕得回來。”野先生打趣完,總歸不舍,親自送人。
“放心,等你徒弟嫁人之後,會常來看師傅的,和驚雷,以後還有孩子,師傅可得幫忙帶啊,能不能學有所成也全靠師傅了。”當歸笑著說道。
“哼,你那半桶水的能力,我還真怕教壞了孩子,以後帶來,我親自教。”野先生有些期盼,以後當歸帶著夫婿、孩子來的光景了。
“那就麻煩師傅了。”當歸笑著衝著野先生揮了揮手,然後就上了馬車。
當歸在去往李家村的路上,花清荷幾人上課了,沐含整個人就沒在狀態,還被先生說了幾句,不過花清荷幾人心知肚明,下課後還低聲安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