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你的保證。”賀娟淑直直看著花清荷說道。
“為何?”花清荷問道,“還有賀老夫人所說的先大嫂是為了我而死,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如果書畫不是為了保住你的命,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去了呢。”賀娟淑悲哀道,“所以誰都可以對振軒不好,唯獨你不行。”
“那是你欠書畫的,就該是你還。”
“我欠的?”花清荷想到了詔書的事,當年的事她不知道,難道還有什麼隱情,“賀老夫人也知道,我不記事了,不知賀老夫人可知,清荷是什麼時候欠下的。”
詔書的事,賀娟淑當然不能告訴花清荷,可架不住花清荷知道啊。
“賀老夫人不說話,清荷可不知道,而且振軒是大哥的孩子,我這當姑姑的總不能把手伸到大哥大嫂的房裡吧。”花清荷說道。
“你看在你先大嫂那些年那般疼你的份上,也該好好對振軒。”賀娟淑無力道。
“這個即使沒有那些年的事,也是我會做的。”花清荷說道。
“那就好了。”賀娟淑突然仿佛失了力一般,“至於世子之位,也是,該是振軒的跑不掉,不是他的,得到了又如何呢。”
“有得必有失,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是了,何必呢。”賀娟淑嘀嘀咕咕道,不知是想通還是如何了。
“振軒就勞清荷你多費心了,那孩子是個好的,對他好也該不是什麼難事。”賀娟淑精神稍微好了些,臉上的笑容也恢複了。
“振軒是好。”花清荷認同道,“府裡的人都很喜歡振軒,現在的大嫂對他跟自己的兒子一般。”
“賀老夫人,說的不如看的,如果賀老夫人見到振軒,就知道他在英國公府過得如何了,其實孩子是最敏感的,對他好,對他壞,他自己最知道的。”花清荷提了一句。
花清荷就是這種人家對你好了,她說不了狠話的那種人,現在賀老夫人自己似乎想通了,她多少就提些,這麼大年紀了,還是讓人安心些,畢竟也要去徽州了。
賀娟淑點了點頭,“你是個通透的,難怪……”
之後的話賀娟淑沒說,但花清荷明白,她該是想提呂書畫的吧。
等花清荷從寧淑院離開,吳顏穎關切追問,“賀老夫人單獨找你聊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了振軒的事。”花清荷也算是說實話。
“振軒的事,為何找你問。”吳顏穎皺了皺眉頭,“你雖然是姑姑,可你才多大,能知道什麼。”
“關心則亂吧。”花清荷笑了笑,“可能是看我好看,畢竟對著好看的人說話,總能比旁人多些吧。”
吳顏穎嘖聲搖頭,“清荷,雖然是實話,可我聽了還是膩味,你快彆說了吧。”
二人回到宴席地兒,好些人都已經落座了,兩人找到大本營就坐下喝茶歇歇。
“你們又去哪兒逛了?”花清檀低問道,“等會兒吃好喜宴,我跟你們去逛。”
“清檀姐姐,下回我們還是去京郊好地方逛吧,這兒沒什麼好逛的,沒得傷了眼睛。”吳顏穎聽到逛,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幕傷風敗俗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