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南琴問道。
冬溫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鼓足勇氣,才道“主子剛剛去哪兒了?”
顧南琴一怔。
“隻是探聽這麼點事,根本無需我離開。主子剛剛已經遇到危險,可卻依舊叫我離開,所以,主子定然是要去做些彆的。”冬溫這次卻坐下了,認真看著顧南琴,“主子還是不信我。”
“……也不是。”顧南琴當場被拆穿,有些尷尬,輕輕摩挲著麵前的茶杯口,沒想好怎麼跟他解釋這事。
“那主子為何要特意支開我?”冬溫這次卻一反常態,再不是之前那種冷眼旁觀的態度,主動發問,似是誓不罷休。
“我不是不信你,是太信你。”顧南琴抬眼看了看他,“我怕你會製止我。”
冬溫愣了愣,有些擔憂道“……是為了今日南宮家的事?主子打算摻和了?”
“不能不摻和啊……長樂可是我的命啊……”顧南琴苦惱地趴在桌子上,埋住了臉。
是啊,是我的命啊。
相依為命。
一個都不能缺。
冬溫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請主子重新再配一位侍衛。”
“如果真有人衝我來,多配幾個侍衛隻怕也沒用。”顧南琴從胳膊中抬起頭來,腦袋還枕在胳膊上,歪著頭笑著看他,“再說,我膽子小,不太敢信任彆人。”
膽子小?冬溫心道,這是經曆過些什麼,才讓一國長公主膽怯成這樣?
“……就你吧,你挺好,真的。”顧南琴同樣真誠地看向他。
冬溫似是從未被她如此認真地看過,此刻有些微赧,同時心內像是遇見了一片和熙,和暖。
“……我跟舅舅遞去了信,叫他造勢。”顧南琴一雙明亮的大眼輕眨,“叫他找人在皇都造勢。”
“關於男女之情?”冬溫很快明了。南宮青禾現在被人詬病,實則是因為安玲的緣故。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得而知,但無關群眾卻可拿此事生事,隻需說是家教門風問題,便可讓南宮家坐如針氈。
顧南琴的想法很簡單,弱化家教門風,隻當是一段情投意合的書生佳人美談,逐漸讓民眾轉移注意力,便可弱化此次事端。
“可主子,溧陽徐氏出手,太很容易被人揪住不放。”冬溫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問題,“若是此時被人察覺,主子您插手的事,也容易變成彆人的把柄。”
“是啊。”顧南琴道。所以才怕你拉著我嘛。
冬溫想了想“……主子以後不必這麼避諱我。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陪你。”無論生死。
顧南琴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才偷偷支開了他,現在卻還得聽他來安慰自己。
“那,以後還請你多多照料了。”顧南琴捂住了雙頰,歪著腦袋看他。
兩人相視而笑。
待到回了宮中,顧南琴便把剛剛從老婦那兒打聽來的相貌畫成了畫像,遞交給盈袖。
“你拿著這個,給欒經義。這莫名其妙的鍋,我才不背,叫他好好看著,可彆叫人鑽了空子。”
盈袖雖然應聲接下,心內卻是開始好奇主子什麼時候和欒大人關係這麼好了?就因為聖旨?
顧南琴自己則是準備再去見上顧詠德一麵,然而不出所料,依舊被攔在門外。
“陛下這幾日都稱病不出,難道太醫院的人都死光了麼?”顧南琴冷著眼暼向守門的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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