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難逑!
南宮府。
“二小姐已經兩天滴水未進了,這可如何是好?”悠然急的跳腳,偏偏自家主子又關門閉戶的,不許自己進去照料。
這在外頭,可算是乾著急了。
青珊是南宮流雲的婢女,今兒正好奉命過來看看二小姐的狀況,聽悠然這麼一說,立馬問道“她叫你彆進去,你就不進去啊?萬一她在裡頭想不開了,到時候倒黴的不還是你嗎?”
悠然立馬“呸呸”了幾聲,變了臉色“你瞎說什麼呢?!不會說話就彆講話!誰想不開了,啊?!”
青珊被悠然斥責兩句,麵色隱有不悅“切,還不許人說了?自己有點兒什麼齷齪心思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彆人說呢?現在好了,東窗事發,害得整個南宮家都得被她連累,又在這裡裝什麼無辜……”
悠然氣急,上去就要一巴掌招呼過去。
青珊害怕她那身腱子肉,見她真氣了,立馬求饒“我錯了好姐姐!我再也不說了!”
悠然氣得麵色通紅,卻還是緩緩放下了手。
主子現在已經被人口誅筆伐了,自己不能再給她添亂。
青珊訕訕離開,悠然心內也開始糾結。
該不該進去呢?這都兩天沒動靜了,可彆真給那丫頭說準了?
狠了狠心,悠然咚咚咚叩響了門“主子,你要不要吃飯?實在不行,我給你送點兒水也行啊?好歹潤潤嗓子……”
可房間裡頭卻是丁點兒回應都沒有。
悠然更加害怕起來,抬腳便要踹門,卻在觸及木門的一刻,門被人從裡頭打開。
睡眼惺忪的長樂一臉迷茫地看著她還懸在空中的腳“……你要乾嘛?”
悠然小臉兒一垮,差點兒哭出聲。
長樂好不容易接下她朝自己撲過來的身子,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背,卻左右看過沒什麼人,才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主子你都在屋裡乾嘛呢!嚇死我了!”悠然嚇得直哭,可下一秒,卻看見了整個屋子都亂七八糟……
卷宗,都是卷宗。
悠然掃視一眼,麵色由悲喜交加變成了驚訝“主子你這是……”
“我在查案。”長樂揉了揉眼睛,似是已經好久未曾睡好了。
“查……那個案子?”悠然生怕觸及了她的傷心事,小心翼翼地問道。
長樂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不像之前那麼傷心,似乎是眼淚已經流光了,此刻隻剩了冷漠與冷靜。
“疑點太多了,我覺得不大對勁。”長樂皺了皺眉,重新坐回了那堆文件中,“雖然江璃為了南琴,把此案壓了下來,甚至結案還了青禾一個清白,但我總覺得這其中還有貓膩。”
雖然安玲和青禾暗通款曲,但這樣不是讓青禾入獄的理由啊?怎麼就非得針對他了?安知縣本來出身就不高,按理說,能有青禾這麼個女婿,應該是開心才對,怎麼會非得拆散人家姻緣,還下了狠手,將青禾入獄?
這也便罷了,後來更奇怪的是,還非得把自己也陷害入獄。沒少吃少穿,隻是供著。
那麼,這其中意義何在呢?
長樂垂眸思忖,卻是依舊雲裡霧裡。
這些卷宗她都一個一個翻看了過去,其中看似寫得詳細,可每每關於南宮家的事兒,卻是一筆帶過,不提……或者說,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