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大家都對萬秀兒大加讚賞起來。張玥被晾在一邊,無人理睬,張玥心中暗想,你們誇吧誇吧!忘了我才好,趕緊誇完,就直接封她為太子妃得了。省的她在這裡站著怪累的。
朱佑樘在旁邊一直表情恭順,不發一言,朱見深轉過頭,看了一眼朱佑樘說道,“太子,你認為呢?”
朱佑樘頷首說道,“全憑父皇、母後、萬母妃做主。”
朱見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旁邊的萬貴妃也一副得意的樣子。朱見深說道,“那就這麼定了.....”
正這時,一個太監從外麵匆匆入內,“參見陛下。”
朱見深問道,“何事啊?”
“陛下,覃公公人在殿外,說有要事啟奏。”
朱見深說道,“哦,讓他進來吧。”
覃吉入殿向皇帝等人行禮後,朱見深問道,“覃吉,你有何事如此著急向朕稟告?”
覃吉一臉嚴肅的說道,“陛下,今晨,太子妃的候選人之一劉玉英臉部突然被燙傷,奴才身為司禮監提督太監,掌管宮內刑罰禮儀。又奉聖命協助禮部負責此次選妃之重任。發生這種事,奴才自然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奴才感到現場時,發現劉玉英的臉上的燒傷並不尋常,仔細查勘之下。竟發現她潔麵的絲巾被人偷偷下了藥,此藥又名鬼蝕,本身無毒,可一遇胭脂便會化了腐蝕血肉的毒藥。劉秀女也是這麼被毀了容。”
朱見深大驚,“是何人如此惡毒,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覃吉說道,“奴才立即嚴審了劉秀女身邊的宮女,此宮女已經招了供,說是被人指使向劉秀女晨起潔麵的絲巾上投了藥。”
張玥明顯感覺身邊的萬秀兒身體開始發抖。
朱見深問道,“此宮女現在何處?”
覃吉答道,“就在殿外。”
朱見深厲聲說道,“傳她進來。朕要親自審問她。”
一會功夫,劉玉英的貼身宮女被傳了進來,她的衣衫淩亂,臉色蒼白,進來就跪在殿下,使勁磕頭,口中喊著,“陛下饒命,奴婢是被人逼的!”
朱見深說道,“賤婢!快說,你被何人所逼?”
那宮女轉過身子,指著萬秀兒說道,“是萬秀女指使奴婢這麼做的,是她讓我給劉秀女下藥的,奴婢並不知道這個藥是什麼?萬秀女拿奴婢父母的性命要挾,奴婢不敢不從啊。”
萬秀兒臉色大變,喊道,“你胡說,我沒有。”
萬貴妃在旁邊說道,“覃吉,僅憑這宮女一麵之詞,又怎能說是萬秀兒指使下的藥呢?”
覃吉答道,“回娘娘,僅憑這宮女一麵之詞,的確不能斷定,就在剛剛,奴才在萬秀女的房間內竟然搜到了鬼蝕的藥瓶,瓶內還殘存一些毒藥。在場的秀女和太監均能作證。”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來。
萬秀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脫口而出,“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經把瓶子丟掉了.....”
萬秀兒剛說完,立刻意識到失言,臉色變的土灰,趕緊跪下,口中大喊,
“陛下,小女冤枉啊,姑姑,姑姑,你要給秀兒做主啊。”
朱見深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張玥心想,這個萬秀兒也太蠢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萬貴妃此時也方寸大亂,連忙低聲向皇上求情,“陛下,秀兒年輕不懂事,才做出此等荒唐事來,求陛下看在家兄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饒她一次吧。”
朱見深看了一眼心愛的貴妃,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默半晌,厲聲說道,“劉玉英身邊的宮女暗害主子,罪不可恕,拖出去亂杖打死。萬秀兒身為待選秀女,心懷不軌,恣意妄為,取消選秀資格,立即趕出宮去,終身不得再入宮,其父萬喜教女不嚴,罰俸半年。劉玉英無辜被害,由太醫院予以醫治,額外賞賜白銀千兩以慰藉。”
那小宮女人早已嚇癱,萬秀兒仍然在磕頭求饒,萬貴妃心知,被害之人是朝廷重臣之女,這已經是皇上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寬大處理了,趕緊提侄女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