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我替小姐圓房了!
對突來的襲擊,淩修宴似早有準備,高大的身形並不粗笨,反而十分靈活地一個翻身避開了數根銀針,並且快速地逼近了塵年。
塵年殺人有一套,但單憑武力還是差了淩修宴一著,交手數招後,被淩修宴打到樹乾上,隨後,一把匕首紮進了他的肩頭,將塵年定在樹上。
“說,遊小浮是不是你帶走的?”淩修宴喝聲質問。
塵年神色變都沒變,眼睛盯著淩修宴“你怎麼知道我的。”
“你不知道嗎,”淩修宴微微湊近塵年幾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塵年當下就想到了遊小浮身上那有幾分怪異的香氣。
倒沒想到他走了這麼遠,身上還沾著她的味道,甚至,他都換了身衣服的,大概是頭發等還殘留著。
應該是一塊在相對密封的山洞裡待得久了,有點醃入味了。
隻是他嗅覺再敏銳,也會燈下黑,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
“淩將軍這嗅覺,讓在下佩服。”塵年邊說邊輕笑一聲,“但淩將軍是不是也來得太晚了些。”
淩修宴蹙眉“什麼意思?”
塵年“人都死透了,剛被我給埋了。”
淩修宴不信,憤恨地拿著匕首轉彎“不可能!”
雖然不在意疼,可身體本能,還是讓塵年沁出了滿臉的冷汗“淩將軍若不信,在下可以帶淩將軍去挖,剛埋下的,土還是鬆的,很好挖。”
“那姑娘也是蠻可憐的,死前還在哭,我給她拔刀時,她還在求我,救她,她不想死!”
“閉嘴,她不可能死!”淩修宴終究是亂了心神。
當冷汗從塵年的下顎滑落時,塵年不顧疼痛,轉了下手腕,暗器飛出,朝淩修宴射去。
淩修宴為了躲避暗器,不得不後退。
塵年趁機,一把拔下肩頭的刀,並快速地朝再次逼近的淩修宴投去一個黑色丸子。
丸子落地,“砰”的一聲,白霧彌漫。
等淩修宴衝出白霧時,塵年已經不見蹤影了。
——
塵年一路偽裝,儘可能地消除痕跡,最終回到了山洞裡。
一到山洞,他就撐不住地單膝跪地,被他強行封住穴道的傷口,在這會噴濺出更多的血來。
他隻緩了緩,就自己挪動著,靠在了遊小浮旁邊的位置,給遊小浮處理傷口的工具和藥都在呢,他便給自己處理了。
他就跟給彆人處理傷口差不多的表情,但處理完後,他也有些虛脫。
淩修宴下手特彆狠,他這傷不輕,同時還有內傷,短時間內彆說好了,怕是移動都困難。
怕就怕,淩修宴最後還是會找到這邊來,而他現在這樣……
忽的,塵年看向了遊小浮。
——
淩修宴追丟了塵年。
對方是殺手,隱匿行蹤,反跟蹤是基本功,他一時半會的肯定是找不到的。
今兒要不是他對遊小浮身上那奇特的香氣熟悉,他根本發現不了街上買東西的一個書生有什麼不對。
淩修宴憤怒地用他的堪比大刀的重劍,狠狠地劈在一棵樹上。
樹葉灑落,將他掩埋的同時,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那刺客的話不可信,因為他的出現,反而代表著遊小浮或許還沒死?
因為他身上還帶著遊小浮的香味,那絕對是最近有接觸才可能有。
因為這點希望,淩修宴心臟跳動得快了些,胸口也覺得熱熱的。
他不明為何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遊小浮她還有用,他不想她死。
他不想她死!
——
遊小浮眼皮動了動,最後嘗試著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開始眼前什麼都是花的,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一團漿糊。
好一會,腦子漸漸地有點清醒,想起了法華寺遇刺的事,也依稀想起自己昏睡前好像被帶到了山洞裡。
眼睛慢慢地能看清楚些了,可入眼的好像不是山洞洞頂啥的,這白花花的,看著怎麼那麼像……男人的胸膛?
她不甚清楚的腦子,差點以為自己其實是在東宮的花園小屋裡,太子又耍流氓了!
隨即意識到不對,她驚嚇而起——起不來,她被緊緊地抱著!
這下她倒是被刺激得徹底清醒了。
她發現自己幾乎全果地被半果的塵年緊緊抱在懷裡,她下意識地就想推開他,可周身的知覺隨著蘇醒而恢複,她一使勁,傷口就傳來撕裂般的疼,且塵年抱她抱得緊,她根本推不開。
“塵……塵……”她開口喊,可這嗓子跟黏上似的,聲帶一動,一樣疼得很,半天出不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