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我替小姐圓房了!
遊小浮的那滴血順著葉子,流到了根部,最後浸沒到土壤裡。
已經發黃的葉子,似有層流光閃過,最後又化為沉寂。
當然,遊小浮並不指望立馬就能看到效果,就像她那異於常人的自愈力,如果正常人十天能恢複的傷,她以前大概五六天就能恢複,縮短了一半,懷孕後也能七天左右恢複。
是這麼個概念,而不是她一下子就恢複,雖然異常,卻並沒有突破到玄幻的那個界限。
遊小浮伸出手,摸了摸障仙草的葉子“加油啊,我可是要靠你的,沒你我可活不了。”
她陪著障仙草待了會,見天色實在不早,不能再留,才打算離開。
可她剛起身,又蹲了回去。
因為她發現,同樣發黃的葉子根部,竟然出現了一小抹綠色!
“小仙,你可太棒了!你再加把勁,我明天再想辦法來看你。”
遊小浮懷揣著還算不錯的心情走出花房,下一秒,一把重劍就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劍刃已經貼上了她脆弱的皮膚,甚至割斷了一縷發絲。
遊小浮立住不敢動。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能進去?”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淩修宴,但和以往總會帶著調侃語氣不同,這次的聲線很低,帶著很濃的凶氣與殺氣。
不用懷疑,隻要她的回答有一點不對,她就能馬上首身分離。
她顫巍巍地回答,提前吃過塵年給的藥,她的聲音變得不一樣“汪、汪禦醫給過奴婢可以短時間應對花房瘴氣的藥,好讓奴婢進去照料裡頭的花草。”
淩修宴又問“裡麵種的什麼,為何那麼濃的毒氣?”
“奴、奴婢也不知道,以前這裡都是小浮姑娘打理的,她不在了,才、才派奴婢過來……”
身後的淩修宴沉默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遊小浮也隻能屏息地等待著。
可她並沒有等來好事,淩修宴滿身凶煞之氣,如被魔神附體,殺人殺上了癮,殺意衝了腦,他一回神,就想直接將“宮女”抹脖子。
但就聽到“將”的一聲,一根小小的飛箭打在了劍上。
手指粗長的飛箭自然無法與好幾斤重的重劍相比,可飛箭打得巧,關鍵的地方,可以以巧勁讓重劍歪斜,甚至沒法往上提。
遊小浮趁機從指尖搓出一根銀針,紮在淩修宴身上。
銀針上抹了麻藥,遊小浮借著淩修宴長劍被震,也被銀針紮的瞬間,頭先往後仰,離開劍刃,再迅速地一矮身,接一個往前翻滾,一下子跟淩修宴拉開了距離。
這個時候,附近的守衛聽到動靜趕了過來,遊小浮指著淩修宴就喊“賊人闖入,快抓住他!”
守衛自然是朝淩修宴攻去,淩修宴重劍隔擋,逼退守衛,他手裡拿著那支飛箭,眼含森意的掃了遊小浮一眼,隨即施展輕功,跑了。
等守衛在回頭找那宮女時,發現,那宮女也跑了。
——
“你不告訴他你是誰,還讓我把‘證據’送到他麵前。”
塵年帶著遊小浮離開東宮“覺得日子太清閒,想再找點麻煩?”
遊小浮來照料花草,他能理解,畢竟障仙草很重要,不僅能救皇後,更能解她身上的毒,花房裡的瘴氣不是那麼好弄出來的,想重新再整一株,太難也太費時間,她等不等得到另說,皇後肯定等不到。
但他不能理解她對淩修宴的做法,淩修宴差點就真把她殺了,可如果淩修宴知道她是誰,必然不會對她下手。
他不覺得遊小浮是個會賭氣沒嘴假清高的人。
她想做什麼?
而且她還讓他對淩修宴使用飛箭,那個飛箭,他在那個小鎮上遇到淩修宴時,曾對淩修宴用過,淩修宴定然記得,後麵一定會想辦法找上那“宮女”,也就是遊小浮,以淩修宴的心黑手狠,又以為遊小浮死了的情況下,定然不會讓疑是刺客同夥的“宮女”好過。
遊小浮趴在塵年背上,感受著塵年施展輕功時,冷風拍在臉上的感覺。
刺激,又讓人清醒。
“就這麼相認了,有什麼意思?”她摟緊塵年的脖子,趴在他耳邊說,“李媽媽跟我說,想要一個男人多麼愛你,那是癡心妄想,但可以利用男人對你的愧疚,謀取你想要的東西。”
男人愧疚不值錢,但你可以讓那短暫的愧疚變得值錢。
“慢慢來,好戲開始前,總得做些準備工作。”
塵年微微側頭,臉頰似乎碰到了她的嘴唇,他頓了下,隨即沒有多問,隻默默地提速。
——
褚時燁聽守衛彙報了花房那邊發生的事。
淩修宴的到來,他不奇怪,這位大將軍向來囂張,不知道夜闖過多少次東宮了。
讓褚時燁在意的是那位宮女。
早在他發現花房裡有障仙草後,就隻有汪禦醫會進去,驚紅全副武裝的跟進去幫忙,其他人都不準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