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我替小姐圓房了!
遊小浮痛呼一聲,她揪著淩修宴的頭發想將他扯開,但對方不為所動,直到在她的脖子上咬下印記。
他抬起頭來,嘴角帶著血沫地朝她咧嘴一笑;“現在膽子確實大了不少,嗯?也不對,你膽子一直都大,以前,誆我來著?”
遊小浮“……”
她仿佛回到了最初被淩大將軍支配的恐懼,胸口曾經被他弄斷的骨頭已經在隱隱作痛了。
她強自鎮定地說“我、我現在是太子側妃了!”
“我最喜歡搞太子的女人!”
“……外麵,外麵的人……”她感覺到他的迫近,慌亂地想往後退。
“讓他們去死!”他壓著她回來,帶血的嘴角附印上她的嘴唇。
他壓著她的後腦不讓她退,加深了這個帶著鏽鐵味的吻……
“不,唔……”遊小浮好不容易溢出的聲音,就又被他吞沒在口中。
一直到遊小浮那口氣都要被他洗乾淨,他才放開她,他微微後仰地看她,看她的嘴唇被血染得紅豔豔的,他的眼角是饜足的笑“這才對味。”
畏畏縮縮、彆彆扭扭的,就不是他,果然,不當好人就是痛快。
遊小浮“……”
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腦子缺氧,這會也想不了事來。
淩修宴終於想起自己是個大將軍,想起他身上背負的責任,他拿出一個小小的哨子,吹響。
哨子的聲音並不多麼響,也不刺耳吵人,可聲音卻好像能傳出老遠。
沒多久,淩修宴的人包括高祿在內,來了四個人,淩修宴讓他們在這守著太子側妃和景王,護住他們的安全,特彆是景王,淩大將軍專門叮囑“把他給本將軍盯緊了!”
然後淩修宴就自己走了,去處理黑熊寨的“暴亂”。
遊小浮“……”
特碼,走之前,能不能先把她從這架子上放下去?!
——
遊小浮最後在高祿的攙扶下,從架子下來,她心累地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一邊讓人檢查下景王的情況,一邊讓人找一下公羊筍,再偷偷囑咐高祿件事。
然後她就不想再說話了,心累,身體也累,腦子都不想轉了,想停機。
“景王殿下!”
遊小浮聽到兵衛的喊聲,下意識地抬頭,就對上了褚時疏的眼睛。
那並不像剛剛清醒的樣子。
遊小浮回想起上次,褚時疏也是很快就“醒”過來了,處理完事情,才讓透支了的自己徹底暈過去的。
所以,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淩修宴按著她親的時候?
然後她發現,褚時疏漠然的目光下移,落到了她脖子上。
那還留著淩修宴咬的傷口!
這時候遮掩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更何況可能早就醒了的褚時疏,已經將剛才的事都看了去了。
遊小浮反正也累得不想動了,她就真的沒動,就這麼癱坐在那,脖子也不擋。
褚時疏靜默了好一會,遊小浮就跟著發了好一會的呆,直到褚時疏出聲“你們都到外頭去。”
“可是王爺,萬一……”
“公羊筍早就跑了,這沒事,有事本王會叫你們,你們就在外堂等著。”
兵衛不能反抗景王殿下,包括高祿都退出了這裡。
遊小浮“……”
又剩下兩個人的尷尬時刻。
她真的好累,精神疲憊,眼皮困得恨不得閉上睡一會,不想搭理誰,也不想再談什麼話。
可褚時疏顯然沒打算放過她,他起身,走到她跟前,冷冷地盯著她。
這麼大隻的景王杵在跟前,遊小浮也沒法視而不見,她隻能仰頭回望他“景王殿下?”
是想教育她何為婦德?
記得他上次就在跟她說什麼貞潔的。
或者質問她鐵礦的事?
“為什麼?”
他開口了,卻問得她很懵“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他’出來?你覺得,我會聽公羊筍的話,選擇讓你死?”褚時疏的眼裡布著陰霾,死盯著遊小浮。
遊小浮倒沒想到他是來追究自己這個問題的,沉默了一瞬,她的心慢慢地沉澱著“王爺會嗎?”
褚時疏剛動唇,遊小浮搶過話“不重要。”
她回視著褚時疏“王爺是選擇讓我生,還是讓我死,都不重要,因為我不想讓自己隻能被選擇,我不會去賭那個萬一。”
“你不信我?”褚時疏眸裡夾著一絲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