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想了想，低聲“你先彆慌，也彆亂說。等小虎子來了，我先問問看什麼情況。小芸在他身邊工作，他多半知曉原因。”
“好吧。”阿虎沉聲“幸好還沒結婚，現在咋樣都來得及。要是結婚了，他待小芸兒這樣子，待俺們家這樣子，那俺非氣死不可！”
“行了行了。”程天源提醒“針灸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你們準備著，我下去迎一迎阿桓。”
阿虎隻好閉嘴，暫時將這件事撇開。
那天晚上，小虎子直到晚上九點左右才來到這邊。
“嬸子？怎麼是你在這兒？我爸呢？”
薛淩微微一笑，解釋“他早些時候血壓有些高，吃了藥以後去睡下了。我不放心，所以留多一會兒。”
小虎子滿身疲倦，身上的衣服有些臟。
薛淩掃了一眼，問“你吃過了嗎？”
“……還沒。”小虎子答。
薛淩趕忙讓護工去端一份米飯和湯上來。
很快地，小虎子吃著香菇滑雞飯和鮑魚湯，一邊捏著手機按來按去。
薛淩坐在一旁，直到他吃飽，才開口跟他聊起來。
“虎子，你跟嬸子說實話，俱樂部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虎子微愣，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沒啊。”
薛淩睨著他看，苦笑“你覺得你能瞞得了多久？你不說，明天我讓人去查，頂多也就半天就能知曉。我沒找人去查，等你來了再開口，就是想了解最真實的情況。”
小虎子垂下眼眸，眉頭皺成團。
“嬸子，情況……很不樂觀。上回我們在歐洲賽的時候輸了，本來押寶在前一陣子的亞洲賽上，誰知……全輸了。俱樂部的兩個主將被高價挖走了，還有幾個新秀也被挖走了，目前隻剩一些蝦兵蟹將和正在培訓的新人。”
薛淩臉色微沉，問“然後呢？不止這些吧？”
小虎子艱難低聲“輸的消息剛傳出來，三家廣告商先後找我解約……得力大將不在了，帶走了流量，也帶走了一些代言和廣告。這一次算是損失非常嚴重。”
薛淩聽得暗自焦急，問“目前還盤得動嗎？你身邊的資金鏈沒斷吧？”
“……早就不行了。”小虎子苦笑“暫時用積蓄扛著……沒法子。”
薛淩眸光微閃，問“小芸兒了解內情吧？她的未婚夫是不是也了解內情？”
“八九不離十。”小虎子答“他在這個圈子也有一些人脈。俱樂部的事情早就在業內傳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薛淩皺眉問“所以——他跟小芸鬨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