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繡妹子說的對,他就不是啥好人,孩他爹你也離他遠些。”
這個拋棄發妻的老刁一瞬間成了婦女公敵了。
“老弟,我沒看錯人,咱倆是一路人,不管啥時候,老婆都不能扔啊。”陳局長拍著唐德愷的肩膀一副掏心窩子的樣子說道,“不說彆人,光說我,我家孩子他娘跟我之後,我去參軍打仗去了,一走五六年,她擱家伺候我老娘,給我老爹送終,回一趟家我妞都四五歲了,不認得我,後來有了二娃,我一走又是五六年,這才把她娘仨接來。”
“我這輩子,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對不住她娘仨。”
也許是紅酒的後勁上來了,陳局長明顯有些醉意。
陳大嫂聽的眼淚汪汪,嘴裡直說“說啥呢,在外頭丟人現眼的。”
大堂突然出現一陣嘈雜,唐阮阮抬頭看去。
原來是進來了一男一女夫妻,身後跟著一串孩子。
除了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還算整潔的舊軍裝,他妻子和孩子都穿的破破爛爛。
再看去,他家的孩子們都是一臉菜色。
一進來孩子們就撲向長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這老齊丟人現眼的。”
陳局長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齊金貴叉起一塊燒雞塞進嘴裡,用酒送下去,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熟人。
接下來又陸續進來了一些人。
“媽媽,那不是範老師嗎?”
唐阮阮拉了拉林紅繡的旗袍說道。
“還真是她。”
林紅繡定睛一看。
隻是範流螢明顯特意打扮過,不是剛才的裝扮了。
隻見她穿著一條得體華麗的洋裙,腳上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化著精致的妝容,挽著一個中年男人。
“範老板竟然來了。”
身邊人驚呼道,“他身邊的是?”
“孤陋寡聞了吧,我聽說範老板有個女兒長得貌美如花,想必就是這位小姐了。”
另外一人嘲諷道。
現在大堂之中賓客滿座,主人也終於姍姍來遲。
隻見樓梯上終於緩慢走下一對夫婦。
想必就是高副局長夫婦了。
高簡冬穿著全套地西裝,定製的皮鞋,帶著金絲眼鏡,溫文爾雅。
高太太的頭發高高盤起,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禮裙,脖頸上帶著一串圓潤的珍珠項鏈,兩隻手上也佩戴著手鐲與戒指。
唐德愷冷哼一聲,四下看了看今天的宴會。
有大資本家,商人,有民主黨派的代表人與官員,還特意邀請了許多軍內將領。
唐德愷低聲對陳局長說道“今天著牛鬼蛇神齊聚啊。”
陳局長一笑“先看看他怎麼唱這出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