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鳳還沒有掉下來的眼淚乾在眼眶裡,呆呆的看著葉修禮。
至於周保福剛才還在抱著肚子痛呼,現在也不敢出聲了。
“管好你老婆,我們走!”
葉淮生跟他對視一眼說道。
葉修禮被葉淮生的眼神嚇到了,他從未見過葉淮生那樣的眼神滿是冰冷和仇恨。
唐阮阮沒有說話,隻看了一眼葉修禮就拿起衣服和葉淮生一起出了門。
一出門就看到兩個軍嫂在門後偷聽,看到他們出來被抓了個正著,隻能尷尬的笑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
唐阮阮和葉淮生也沒有理會,直接下了樓。
“淮生哥哥,你沒事吧?”
唐阮阮有些擔憂的問道。
葉淮生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野種兩個字,還有母親模糊的麵容。
彆人不知道,在林琳和葉修禮離婚之後,林琳獨身一個女人帶著他生活,他也被人叫過野種。
那時候他還小,甚至責問過母親為什麼要和父親離婚,害得自己被彆的小朋友罵野種。
想來,那時候母親一定很傷心吧。
等到葉淮生長大一點了,林琳明明可以在內地安穩度日,但是為了葉淮生不被彆人說三道四,直接申請到港城工作。
那時候葉淮生懂事一些了,明白了母親的不易,就再也不提起父親,幸而林琳到達港城之後,文藝才華得到了淋漓儘致的展示,很快就成了港城左傾文藝戰線的骨乾成員,再加上有周玉金照顧他們,所以他們才在港城幸福的生活了幾年。
葉淮生回憶完了跟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又想到了周玉金還有唐德愷,雖然葉修禮從未給過自己父愛,但是幸運的是,不論是周玉金還是唐德愷,都對他視如己出,在他成長的過程中填補了那一份缺失地父愛,而林紅繡又如同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愛護自己,照顧自己。
葉淮生深呼一口氣,低頭對上唐阮阮那擔憂的眼神,刮了刮唐阮阮的鼻子,笑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因為他們的話想不開呢。”
看到葉淮生眼中的笑意唐阮阮知道葉淮生是真的沒有不開心,心中也覺得順暢極了。
“公交車來了。”
葉淮生拉著唐阮阮走到路邊說道。
這時候公交車上的人很少,葉淮生和唐阮阮並排坐在後麵。
“阿阮,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葉淮生悄悄的把玩著唐阮阮的手說道。
唐阮阮往回抽了兩次,發現抽不回來也就隨他去了。
“什麼事啊?”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畢業了去哪裡工作,你想回西疆嗎?”
葉淮生問道。
唐阮阮搖搖頭“還沒想過,不過西疆應該是不回去了,因為爸爸說他去西疆是因為迫不得已,西疆比較還是偏僻落後了一些,他還是希望我們在更好的單位和地方發展。”
葉淮生聞言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隻要我們在這邊有了根基和事業,以後可以把乾爸乾媽都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