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談起葉修禮都是用那邊來代替。
“今年你又要跟我回西疆過年,恐怕他又得朝你發脾氣。”唐阮阮覺著嘴巴說道。
“發唄,哪年他不發。”倒是葉淮生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他說他的,我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就是了。”
“還有你要去紅華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跟他講。”
唐阮阮又問道。
葉淮生另一隻手摸摸唐阮阮的腦袋說道“我去哪裡工作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通知他一聲就行了。”
………………
果然不出所料,當葉修禮知道葉淮生今年過年又要回西疆的時候,忍不住發了脾氣。
“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葉修禮拍著桌子大聲怒吼道,“你平時不回來吃飯也就罷了,過年還要回到那邊去,你到底是誰的兒子,我看你乾脆改姓唐好了。”
葉淮生平靜的看著他,似乎絲毫不把葉修禮的怒火放在心上,說道“你問我眼裡有沒有你這個父親,那你心裡何曾有過我這個兒子呢?”
“你、孽障!”葉修禮扯著嗓子吼道。
周小鳳眼裡滿是壓抑不住地喜悅之情,恨不得葉淮生跟葉修禮吵的更厲害一點,最好一怒之下斷絕父子關係才好呢。
“這麼多年,你對我儘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嗎?”
葉淮生可不會在乎葉修禮的心情,直接將葉修禮心裡最心虛最隱秘的地方血淋淋而又平靜扒開來。
“你問我姓葉還是姓唐,我倒要問問你,我既然姓葉,為何要吃唐家的飯長大。”
“之前,之前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我和你周阿姨真的是困難,是迫不得已才會那樣做的。”
葉修禮固執的說道,不知道是在欺騙葉淮生還是在自欺欺人,或者兩者都有。
“困難?迫不得已?哼!”
葉淮生毫不掩飾自己對葉修禮地嘲諷,“真的是好困難啊,困難到可以將自己的小舅子從農村接到城裡來,困難到給丈母娘小舅子數年如一日的租房子,還困難到家裡的糧食吃不完…………”
“啪!”
“住口!”
葉淮生歪著頭看向葉修禮,葉修禮顫顫巍巍地收回自己的手,滿臉的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伸手打了自己的兒子。
葉淮生冷笑一聲,舔舔嘴唇,突出一口血沫,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這麼多年你把我扔到我乾爸家不管不顧,不問我的死活,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在我乾爸家也吃不飽飯,有沒有想過萬一乾爸自私一點,我會過什麼樣的日子,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多年在彆人家吃白飯彆人會不會虐待我。
你全沒想過,你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已經儘力對我好了,告訴自己乾爸會對我好,沒錯,乾爸乾媽對我視如己出,但這一切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他們把我真真正正的當做了兒子,這麼多年,乾爸乾媽每年給你寄來多少東西,你昧著良心收下,吃下去不會覺得消化不良嗎?”
葉淮生說完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就準備離開,背對著葉修禮,葉淮生平複了情緒說道“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已經決定了畢業去紅華上班,以後這個地方我也不會再來了,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說罷葉淮生就推門離開。
周小鳳還沒有從葉淮生要離開京城的喜訊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門口好幾個人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周小鳳腦袋一蒙,忘了這屋子不隔音了。
剛才葉淮生和葉修禮那麼大聲音吵架,肯定都被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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